姜妙玉在发作之前,她明明有机会阻止的,可她觉得与此事与无关,就没有再管。是她在无形之中的助长导致了这样的结局,所以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魏西晨心中有愧,黎清心中何尝没有悔。
两人各站一旁,反思了良久。
这件事给了黎清一个教训,那就是千万不能用自己已有的三观去评价别人的人格。用现代人的思维去对待古代的人,特别是孩子。
七岁之前,孩子是孩子,七岁之后,结婚都不稀奇。这是一种被迫式的长大,黎清就是着了这方面的道,才会认为姜妙玉不过是个孩子思维,才会轻看了姜妙玉。
两日后。
“等明年的棉花成熟的时候,我再来锦州,阿姐保重。”魏西晨站在码头旁,他身后是一搜即将去往苏州的船。
黎清亲自将魏西晨送上船,宁河的风吹起了黎清鬓角的发丝,她因此而半眯着眼睛看着渐渐远去的船。
她顺手再折了一根柳枝握在手上。
这里的柳枝每年都被大量的人折断,可是它却依然乐此不疲的伸出柔嫩的枝条,让送行的人折了它,赠给远去的人。
千年的风俗,她倒是也体验了一把。黎清自嘲的笑了笑。
六年了,儿子也飞走了,她竟然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做生意是为了养家糊口,可是她的精神呢?这及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到底是她的归属。
她也在年轻时候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尤其喜欢看玄幻小说,可真正的成了局中人之后,她觉得那一切都是假的。
这些东西不过是白日梦罢了,如她一般真正的体验过之后才明白,这样的日子,见鬼去吧!
黎清站在桥上哭了!
这是她六年来第一次真正的哭,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一股子莫名的情绪在那一刻爆发了,很严重。
姜氏找到黎清的时候,黎清在桥边缩成了一团。身边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人上前看了看她,还以为是送夫的,也就不再关注了。
这年头,女人千里送夫都会成这个样子。
姜氏也是如此认为的,她就觉得那个姓魏的有猫腻,果然是。
可是她又犯难了,她也是在这个年纪过来的人,何苦去为难另一个呢?
“阿清。”
姜氏小心翼翼地呼唤着黎清,问她怎么了。
“娘。”
“怎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老娘打的他满地找牙。”姜氏现在可谓是对魏西晨恨之入骨。一个拐走她儿媳妇的人,不值得同情。
“没人欺负我,就是觉得累。”黎清擦了擦脸上的泪渍,对姜氏说道。
姜氏拉着黎清的手,语重心长道:阿清啊,如果你……你……”姜氏没有敢说出口,她不知道黎清会不会就因此而改嫁了。
“娘,我们养只猫吧。”见姜氏经久说不出一句话来,黎清想到了自己想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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