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声戛然而止,接着传来的是一阵锻钢淬火的蒸汽声。
屋后的拉门被拉开,一个老人出现在门口,那是个看上去很精悍的老人,穿着松散的扶桑古服,露出的胸膛肌肉分明,由于长时间在炉火旁锻钢,身上渗出一身热汗,更添神采,一头灰白的短发缭乱,脸上线条硬朗,一双眼睛放射出入猛虎般无惧,坚定,锐利的目光。
伊藤不动斋,天罚最顶级杀手之一。
拍卖师是第一次见不动斋本人,以前只在照片上见到过,但真人更有威慑力。拍卖师很是惊讶,根据他所得的资料显示,眼前的这个老人已经一百三十八岁了,对于这个平均年龄有一百五十岁的世界来说,老人早就应该行将就木了,但此时看来,面前之人依然生龙活虎的像个年轻人,真是难以想象。
“是天罚的高层还是你们那个见不得光的拍卖行的高层?你可没有说清楚。”不动斋冷冷地说道,他看都没看拍卖师一眼,径直走到木桌旁把打好的刀胚放到一个精致的木盒中,顺手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两方的高层不都一样吗?”拍卖师反问。
“是啊,真可悲,他们现在都是一样的!”不动斋的脸变得阴沉,把手中的毛巾扔回桌子上,在旁端坐了下来,“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我想高层们并不希望他们的信使受到这般待遇,这会让他们怀疑大人您对天罚的忠诚。”刀丝依然弥漫在周围,拍卖师还是动也不敢动,他着急想走出困境。
话刚说完,拍卖师只觉得腿上的痛感暴增,危机感使他瞳孔猛一放大,几缕额头的碎发从眼前飘下,随即由被下面的刀丝割着两段,他知道一根神割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下一次收紧就会把自己的头骨盖给掀开来。
拍卖师惊吓的不敢再多说一句。
“注意你的言辞,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不动斋看拍卖师的目光如周围的刀丝一般冷厉,“我效忠于天罚,为它暗杀各类目标时你还没出生呢?你不配跟我提忠诚。”
如洪流一般的恐怖杀气铺面而来,拍卖师无言以对,的确,论资历,自己和眼前之人差远了。在天罚现存顶级杀手中,不动斋是资历最老的一位,和他同时期的杀手基本上都入土或者戴着氧气管躺下了,只有他依然活跃在最前线。
木屋里安静下来,只有拍卖师的心跳在慌乱作响。他想起了不动斋的往事,想起他和组织高层存有很深的矛盾,忠诚在他面前是敏感的话题,自己走进了这一雷区,使自己成为了案板上的鱼肉。
“阿尔文的事是你们办的吧。”不动斋收回目光,突然问道另一件事。
“是的,大人。”意识到对方施加的压力解除,拍卖师恢复了以往的恭敬态度。
“我看了那篇报道,阿尔文死于一场意外,我想知道你们在这场‘意外’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很重要的角色。”拍卖师马上讲解道,“阿尔文其实是死于我们的暗杀,而刺客就是他所救下的那个孩子。”
“是这样吗?”不动斋讥笑道,“那这可不是暗杀,你们这是谋杀,请不要侮辱我的工作事业。”
“无所谓的,大人,我们只需达到目的。”拍卖师并没有因对方的讽刺而生气,接着讲解道,“我们事先派出刺客以孤儿的身份进入孤儿院,刺客是新一代中最年轻的一个,只有十一岁,是个好苗子。”
“在约定的时间我们动用了三只高达八十级土系宇灵制造了地震,帝国的警察会意识到地震发生的不合常理,但他们无法确定两件事情之间的联系,舞台已经搭建好,我们的刺客只需稍微表演一下就可以了。”
“哦,对了,那三只高等级宇灵是我们拍卖行会员的,他们都是出色的探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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