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丰带着叶夫人母女离开金陵,一路往宁波而去,沿途徐徐缓行,贪看风景,倒也不觉疲累。
这日傍晚,行到一处叫罗村的地方,远近并无旅店,王丰只得寻了一家民居借宿。
敲门之后,一名二十余岁的青年开门,见了王丰三人,问道:“你们找谁?”
王丰道:“我们是行路的人,途径此地,天色已晚,故而前来投宿。还请收容一夜,感激不尽。”
那青年迟疑了一下,这才点头道:“寒舍简陋,只恐慢待了客人。”
王丰笑道:“主人家过谦了,我看你这房子新近才修葺过,在这村中算是好的了。”
青年腼腆地道:“只因年初娶妻,故而修葺了屋子,倒是叫客人见笑了。”
王丰连忙道了声恭喜,青年闻言却只是勉强笑了笑,领着王丰去看了侧房的两间小屋。王丰见房间虽不宽敞,但也颇为干净,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安置下来之后,就听侠女道:“这家主人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按说新婚燕尔,客人道喜,他不该如此勉强才对。”
王丰也觉得奇怪,不过却不好谈论人家的私事,想了想,道:“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人家夫妻家事,我们不好胡乱猜测。”
侠女点了点头,当夜各自安睡。
到了三更时分,王丰识海之中灵镜忽然一阵抖动,当即从熟睡中醒来,用灵镜一扫,就见一名黑面书生越墙而入,走到后院一间房的窗户前,推开窗户,翻了进去。
王丰见那黑面书生浑身黑气缭绕,并无生人血汗之气,分明就是精怪.深夜翻窗而入,非淫即盗,当下王丰顾不得避嫌,灵镜往房内一照,却见这家的男青年已经被黑面书生打倒在地,一名脸型姣好,但却瘦弱无比,看起来明显元气不足的女子萎缩地坐在床上,木然地看着黑面书生。
就见黑面书生嘿嘿一笑,将头上纶巾取下,放在桌子上,随后宽衣解带,就要与那女子欢好。
王丰看的眉头一皱,当即抬手一招,金蜈剑顿时从腰间青皮葫芦中飞出,迅捷如电地射入那边房内。就听唰的一声,那黑脸书生发出一声惨叫,大腿上已然中了一剑,倒退两步,惶急欲逃。
王丰弹身而起,冲出房外,正好将欲要逃跑的黑脸书生堵在院中。那书生还想转身逃跑,听到动静的侠女却早已仗剑而出,堵住了黑脸书生的退路。
眼见黑脸书生无法逃脱,忽然身上黑光一闪,化为一滩淤泥钻入地下,眨眼消失不见了。
王丰与侠女面面相觑,都惊讶不已。
当下王丰进屋,救醒了青年,问道道:“刚刚怪物是什么来历,为何夜入你家?”
那青年知道王丰将黑脸书生赶走,顿时激动地大喜过望,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对王丰跪拜道:“大侠,他是妖怪,每夜潜入我家玷辱我妻子。第一天我还出其不意地教训了他一下,但后来他卷土重来,变本加厉,每日必先将我打倒,然后……。此恨此辱,纵使挫骨扬灰也不足以消减。我只恨力弱,不能报仇。今日大侠到此,还请除恶务尽,免得他日后又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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