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遭遇了冷眼,顿时一怔,脸上的热情渐渐消褪,默默地站在一旁打量着王丰,眼中不时闪耀起意味难明的光芒。
王元丰的母亲见状,回头气愤地责骂小翠道:“我儿子虽说是个傻子,但好歹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这个当妻子的不心疼,我这个当娘的却心疼的紧。如今元丰好不容易死而复生,捡回了一条命,你又来冷嘲热讽。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你走!”
小翠闻言,面色一变,红着眼睛道:“娘,你要我走哪里去?”
王母道:“我管你去哪里!总之别再在我面前碍眼。”
小翠闻言,转头看向王丰,王丰也冷着脸视而不见。
小翠顿时又气又急,跺了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撵走了小翠,王母对着王元丰又是好一阵嘘寒问暖,说了几句话后,王母越发觉得不对劲了,禁不住问道:“儿啊,我看你说话、神态与平时大不相同,我的问题你也能对答如流,你的……傻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王丰笑道:“我今日感觉的确与以前大不相同!所有的事物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应该是……不傻的吧!”
王母闻言大喜。正在此时,门房来报:“禀告主母,保安堂的许大夫已经请来了。”
王母急忙叫请进来,不一会儿,许大夫到来,却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清廋男子,王母慌忙叫其为王丰诊治,最终结果居然是王丰脉象正常,而且比寻常人还有力的多,身上并无疾病。又检查了心智,都无问题。
最后那在京城之中颇有名气的许大夫拱手祝贺王母道:“恭喜夫人,令公子不但身体无恙,而且心智大开,已然与常人无异了。”
王母顿时大喜,双手合十道:“这真是老天开眼,祖宗庇佑啊!”当下付了双倍诊金给许大夫,命人礼送回去。随后王母打发人去将情况告知正在朝中当值的王太常。一家人欣喜无比,不提。
到了晚上,王太常回到家中,王丰勉强去见,一番问答之后,王太常确定王丰果然不傻了,顿时老怀安慰。转而问起小翠,王母回答道:“午后我说了她几句,叫她走,她赌气跑了出去,如今不知道在哪里呢!”
王太常沉吟了片刻,道:“小翠在家四年,平素只喜欢带着元丰疯玩,一向不出门与外人接触,不像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况且她的来历至今成谜,极为神秘。今日元丰死而复生之后心智大开,这其中或许与小翠未必没有关系。”
王母闻言,想起小翠平素对自家儿子的好,心中也有些觉得懊悔,当下道:“我今日也是气急了。现在想想,小翠在京中无亲无故,就这么走了,却不知该去哪里安身?要不我派人出去找找吧。”
还找什么?王丰心中有些惊讶和不满,那女人闷死了这幅身体的前任,怎么这幅身体的父母居然还想着原谅她?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猫腻?王丰心中疑惑,于是决定暂不发表意见,先静观其变。
当下王母打发了家中下人四处寻找小翠,不提。
王丰在正堂与王太常老两口说了会儿话,吃了晚饭,眼见天已尽黑,这才起身往自己的卧室而去。
经过花园的时候,王丰忽然看见假山之后似乎有一道白影闪过,当下心中生疑,于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只听假山后面有人轻声说话。一个少女的声音说道:“母亲,你叫我到这家来报恩。我听你的话,嫁给了元丰,更是耗时数年,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治好了元丰的傻病。可是如今人家却并不领情,要赶我走呢!母亲,元丰既然已经好了,这恩也算是报了吧!我已经耽误了四年的修炼,你现在就带我走好不好?”
就听一个成熟的女声回答道:“女儿,当年我遭遇雷劫,幸得王太常庇护方能逃脱生天。一来是此恩不能不报,二来是命中注定,你与那王元丰有五年夫妻缘分,故此我才叫你来给他做媳妇儿。如今五年之期未满,你若就此走了,日后因果纠缠之下,反不利于你的修行。听娘一句劝,你还是好好的在王家再待上一年,他们便是打你、骂你、不理你,你也都受着。等到五年期满,到时候斩断了因果,再潇潇洒洒地抽身离去,岂不是好?”
那少女闻言,只得勉强答应,随后二人开始喁喁叙旧。
王丰在假山之后听了二人的话,心下大为震动,只觉得那少女的声音极为熟悉,当下忍不住轻提脚步,准备悄悄转过假山去看。
却不想假山脚下堆积了几根枯枝,王丰一脚踩了上去,顿时发出一声轻轻的“咯吱”声。
王丰暗叫:“糟糕!”当下急忙快跑几步,转过假山,却已经来不及了,假山之后只有小翠一人站在那里,另一人早已经鸿飞渺渺,只留下几丛鲜花在清冷的月光下摇曳生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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