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闵于小学课室，看到亲兵出现在窗外，似乎有事汇报，立炾找借口暂时离开了学室，亲兵说前线捷报，大将军石聪、石堪在祖约部将陈光等淮北一线将领作为内应之下，渡过淮水（河），攻向了寿春，祖约败逃，大军在寿春俘劫掠了两万多户。石闵马上问到现在是何纪年，石闵都忽略了最为重要的时间，得知之后，石闵马上人冉童派人赶紧去高候，告诉石闵父亲石瞻，千万小心。

两三日后，石闵得到消息，中山公石虎与将兵都尉石瞻已于挥戈西进，攻下了河东大部分，五十多个县闻风而降，大军已经打到了蒲阪①。石闵此时心里忐忑不安，按照历史走向，石瞻此次恐怕回不来了，而他自己现在是石闵？还是后世曾经的立炾呢？现在他自己都非常纠结。石闵有个习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会问人，想方设法得到答案，可是现在完全问不了，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感到彷徨无助，没有人商量。

在长安城内刘曜派河间王刘述调遣氐族、羌族士众屯驻在秦州，防备张骏和杨难敌，自己亲率中外精锐的水、陆各军救援蒲阪，从卫关北渡黄河。石虎自是不惧怕刘曜，但见刘曜大军军威雄壮，自己兵马多派往四处接收降地，兵力严重不足，于是心生畏惧，便率军退走，刘曜得知之后便率军追击。终于在在高候追上石虎，随后两军交战，石虎大败，尸体枕籍达二百多里，刘曜缴获的军资上亿。石虎便自己逃奔朝歌，石瞻为石虎断后，与刘曜部队连续交战数个时辰，最后于新绛力竭而死。冉童派去的亲兵还是晚了一步，没能见到石瞻，石瞻战死之后，很快被汉赵将领砍下了头颅，挂在了辕门②。

石闵一直都在担心着，一边在写着一些书籍，但是一直静不下来。很快，石虎战败的消息还是到了襄国。石虎退往朝歌，刘曜未见石虎主力，不敢继续追击，于是率军南下洛阳。石闵还是接到了石瞻战死的消息，但是亲兵却没有回来。石勒念在石瞻战死，石闵聪惠，且需收拢人心，便让石闵继承了石瞻的西华候的爵位和封地③，立炾现在才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默认了自己现在是石闵的一个现实。袭爵位之后，石闵承拜见了石勒，这是石闵第一次这么近的审视石勒，高高的眉骨和额头，深邃的眼睛深蓝色眼圈，灰黄色的眼眸，高而宽大的鼻梁鼻翼，嘴唇厚大，下颚须鬓浓密，两鬓编出的发绺粗大④。石勒赏赐了百两金，绫罗绸缎各百匹，骏马五匹，宝甲一幅，宝剑一把，强弓一幅。石勒让石闵应与乃父一样，为一员猛将，平定天下，石勒的问题，石闵都应答自如，石勒则越看越喜爱。

与此同时，襄国一间昏暗的房间，点着一盏油灯，一个人正靠着微弱的火苗翻着一卷厚的书，书名《华夏间史》，第一个女间谍妹喜的形象在他脑海浮现，他叹息到：那应该是一个很美的女子⑤。桌子上还有两卷，书名分别是《谍战密技》和《间行无间》，一卷说的是间谍技巧，一卷说的是怎么防范间谍，怎么利用间谍，怎么培养多面间谍。

在石闵继爵之后，三名前往传讯的亲兵亲兵回来了，不过他们带回的还有一具棺材，亲兵带回的正是石瞻的尸体，原来这三名亲兵到达前线，见君候已逝，便准备抢回石瞻尸体，于是两人潜至大营，一人在外接应，终于等到汉赵大营为了庆功，成功取回头颅，将头与尸身缝到了一起，装入棺材带回了襄国，石闵特别拜谢了三名亲兵。重新进行了或补齐招魂、沐浴、饭含、掩、幎目、瑱、玉九窍、屦綦结跗、小敛、大殓、冒、绞、等环节⑥，王氏也强撑病体参与这些环节，不过因此而病重了。石瞻去世，但是石闵按照三年守孝的制度，三年之内家中不能举乐，基本不会见客，而且还要穿三年的孝服。不过真正实施起来的话可能也没有三年，也就两年多的样子。

注1：山西运城永济

注2：军营大门

注3：石瞻为西华候，按理石闵应继爵，石闵后徙修成候，徙有改、迁的意思，故推测石闵有继西华候。

注4：石勒是羯人，极有可能是粟特人。

注5：妹喜是有施国的一位美若天仙的美女，有施国被夏朝灭亡之后，这位有施国的美女也流落到了夏朝，并且由于其过人的美貌被夏桀看中，从此被夏桀选在了卧榻之侧。她表面上只是有施国的亡国之女，但真实身份是有施国派去夏桀身边的一位女间谍。几本书就不做具体介绍，后文会有说明，这里出现作为铺垫。

注6：丧礼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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