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大郎,那真的是叫的姜浩肝胆俱裂,顿时一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睛。
没办法,金莲请大郎喝药的影视场景实在是太经典了,经典到几乎没有人能够忘记,就算忘记了画面,这句话也不会忘记。
再加上武大郎也的确是宋朝时候的人,姜浩不免就有些慌张了。
他该不会成了卖炊饼的吧。
“大郎是怎么了?
可是惊梦了!
快快坐起来喝药吧,等喝完药就有蜜饯吃了!”
翠湖看床上大郎瞪大眼睛,一脸惊吓,还以为是他刚刚小憩的时候做了噩梦。
连忙坐到床边,伸手把姜浩给扶了起来,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轻拍后背,轻声宽慰道。
姜浩顺从的被她扶起,这才看清扶自己坐起来的人,再环视了一下左右,松了口气。
扶自己起来的人,明显是个年纪不大,可能还未成年的少女,左右能见到的东西也都很精致,有些甚至还镶金带银,显然不是武大郎能用得起的东西。
再思及先前查阅资料当中,宋朝普遍称家中长子为大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他现在还没得到记忆,所以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只赶紧把边上少女递过来的药一口闷掉。
“大郎今日倒是乖巧,不似往日那般推三阻四,快来吃颗蜜饯过过嘴,今日可是难得的桃饯呢!”
翠湖看姜浩没有像以前那样闹着不喝药,顿时开心许多,赶忙提了两块蜜饯喂到姜浩嘴里。
姜浩也没推阻,依旧顺从的吃了那两片桃饯,细口咀嚼,只觉甜而不腻,隐约还有点弹牙清脆,甚是清爽。
吃完还津津有味的舔了舔唇。
“只两颗,可不能再多了,再多恐怕就冲了药性,待大郎病好,到时候自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时候已经不早,大郎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待会晚膳我再来!”
翠湖看到姜浩舔嘴唇,以为他还想再吃,赶忙劝了一番,随后便把姜浩放下,端着碗离开。
见人已走出房门,姜浩这才赶紧在脑海当中索要记忆。
须臾后,依旧还是一篇大纲形式的记忆出现在他脑子里。
记忆内容不多,但大体也让姜浩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
现今是天圣元年,是赵祯登基改元之后的第一年,此时帝尚且年幼,朝政由刘太后垂帘听政。
不过这些,倒是与姜浩现在的身份没什么关系。
因为,他现在才刚十岁罢了。
他的身份很简单,就是汴京城中一个普通富商的独子,名字也还叫姜浩,只是多了个字,字通明。
可惜,他父亲姜福已于去年年末因风寒逝世,现今家中唯一长辈也就是他母亲,姜赵氏。
因是家中独子,故备受疼爱。
此时之所以病倒在床,主要还是因为年初为父守孝的时候,因气温原因不幸感染伤寒。
其母只有这么个宝贝独子,此时丈夫又去世,哪里还敢让独子再去守孝什么。
自是赶紧请了大夫,把儿子安置回内院养病。
这种事,亲戚朋友就算知道也不会无故说什么不孝之类。
子嗣何等重要,况且他们家还就这么一个,若是因为守孝伤了身体,那才是真真愧对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