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薄情似乎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兴致,又走回沙发上坐下,“说个数吧,想要多少?”
然而历薄情以为农依依这样回答他,是因为嫌赔偿金太少。而事实上她只是需要他帮忙而已。
“我不要钱,我要你!”农依依再一次声明,声音放的很小,却透着一股执拗。
历薄情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里透着浓浓的讽刺,就像一把尖刀,每一下都锋利无比,刺痛了农依依的心脏。
陆晴的话又合时宜的在她耳旁回荡:你会输也不奇怪,毕竟她比你年轻。
想到这句话农依依更是没了底气,对,她已经不在年轻,除了还有点小姿色外,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光脚的,难道还怕穿鞋的?
农依依想着是不是要把话题挑得更明白一些?
“把头抬起来。”突然下巴被人钳制住,紧紧的捏着,这样的力度似乎要将她整张脸捏碎。
只见历薄情眉心一动,整张脸黑了下来,脸色冷峻,仿佛有一团黑气盘踞在他头顶上,黝黑的眼睦透着一层锋芒,似乎要将她整个心思看透。
农依依下意识就打了个哆嗦,那只半撑着整个身子的手已经发麻。
其实整个状态都不好,明明已经害怕至极,可是依然倔强的与他对峙。
“很好,够胆!”随着冷冷的一声,被钳制的下颌同时也得到松懈,那刚站挺的身姿此时又附下身来,“半个月后来这个地方找我。”
说完就从口袋里扯出一张烫金边的名片丢在农依依的病床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孑然一身的背影都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慢。
谁知道历薄情随口一说的话,农依依却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