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瑜听见声音回了神，将宁扶苏的话在脑海中转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听错。

抿了抿嘴，没有回头，心想，这话，应该是问周深的。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问一个陌生人，特别是她跟宁扶苏这样关系的。

虽然没有回头，但顾槿夜心绪却一直关注着那边，宁扶苏看起来不像是个会问这个问题的人。

“回答人的问题也是基本的礼貌。”

没等来周深的回答，宁扶苏不咸不淡的话传进顾槿瑜耳中。

转头，迎上宁扶苏的黑眸，顾槿瑜皱了皱秀眉，“问我？”

宁扶苏闻言挑了挑眉，潜台词：不然呢？

顾槿瑜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毛巾，躲开宁扶苏的眼，“这话，不怎么合适问我。”

宁扶苏嘴角勾起，“之前不是说我老牛吃嫩草吗？”

看到顾槿瑜脸上出现一丝疑似懊恼的神情，宁扶苏又接口道，“我以为，这话问顾小姐，最合适不过了。”

顾槿瑜听见一声轻笑，看过去，却只看到周深一本正经的模样，但那略微泯紧的唇线出卖了他憋笑的动作。

她终究是没说什么，这个问题，怎么都是错的。

说他不老，那之前的话又算什么。

说他老，顾槿瑜虽然不是经常跟异性接触，但也清楚，没有人喜欢被人说自己老。

所以，沉默是最合适的。

宁扶苏见顾槿瑜不出声，也没有强求。

只是，在瞥见顾槿瑜耳垂透着粉粉的色彩时，心情莫名的愉悦了几分。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顾槿瑜，算是害羞？还是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