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楚荆搬起来两个摞在一起的箱子,掂量了一下,“食材吗?”
他很细心的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还有香味儿,不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香料。
一共就四个箱子,黎然揣着兜很光棍的走在一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药剂师的手就像女人的脸,动一下都不行,是绝对不能搬运重物的。
“算是食材吧,”楚逸笑笑回答道,“是朋友订的,一些肉类,他口味比较独特,只吃特制的。”
“说起来荆哥很久没好好吃饭了吧,今天晚上想吃点什么?”
楚荆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往外报菜名,什么烤鹅、糖醋里脊、蒜香排骨,烧花鸭就往外蹦,眼睛都亮了起来。
三楼。
穿着华丽的哥特风格裙子的女孩子面无表情的坐在纯白色的花纹圆椅上。
她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白,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人偶。
——死去的人偶。
黑红色的蕾丝点缀着裙摆,袖口是喇叭袖,露出一小截细腻白皙的手腕,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
只是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这具看似柔弱无力的身体中,隐藏着多大的力量。
“呐,姐姐,”楚雅穿着和楚优一样的裙子,她的脸贴着楚优的脸,裙摆挤在一起,“你看。”
她颇有些痴迷,双手和楚优十指相握交叉着。
“你看。”
“我们多像啊,姐姐。”
“咔嚓——”
楚优抬头看了一眼封景,把手抽了出来:“拍好了吗?”
“当然拍好了啊大小姐~”封景嬉皮笑脸的,浑然不顾楚雅要杀人的表情。
“我不喜欢这身衣服。”楚优从椅子上下来,裙摆飘飘然的,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像盛开的蔷薇花。
今天她是被楚雅死缠烂打穿上这身衣服来拍照片的,虽然今天是十年一度的晚会,十年穿一次,她还是不喜欢。
封景今天的品味一如既往的差,那个护目镜就跟长在他头顶上一样,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
他换了一身绿色的晚礼服,类似于中世纪的伯爵,人靠衣装马靠鞍,但是他不是,哪怕穿上这身衣服,他也像……
“呵,绿头苍蝇。”艾伦弹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靠在门口,手里端着红酒杯——其实只是用来装逼摆poss的。
楚优没管自己的队员们,她趴在窗口看着跟在楚逸后面搬东西的楚荆,小脸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楚荆也好像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样,抬头往上看来,正好看到她。
愣了一下,宠溺地笑了笑。
“姐姐,你在看什么?”楚雅撒娇道。
“哥哥回来了,”楚优平静的回答,
“他的血脉觉醒了。”
“啊嘞?废物哥哥也会觉醒吗?”楚雅换了个姿势坐在了刚刚楚优坐的椅子上,一脸幸福。
“是母亲的血脉。”
“……啊嘞?”楚雅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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