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单说话时的眼神，颜以曦不由心悸。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让这么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驱逐外族之人之力，也要将赫铭赶下台。

看得出来，赫单也只是恨赫铭一个人，并没有要对叶波族不利的打算。

“赫单，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对那个位置没有野心吗？”颜以曦紧盯着赫单，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赫单摇了摇头。

“我若是真的对那个位置有野心，倒不如自己亲自动手，杀掉赫铭取而代之，那样不是更省力吗？”

“在我看来，有一个性情温和的君主，对一个国家和部落而言是一件幸事。”颜以曦看着赫单，“为什么你不能扶持赫渊呢？如果他真的像传闻中一样性情温和，难道他不是做族长最合适的人选吗？”

“我虽然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但并不表示我的权利就没有追求。”赫单笑道：“在我看来，做族长身边的权臣，可比做族长要好得多。”

“其实这些都只是你的借口罢了，对吗？”颜以曦含笑，看着赫单，“你之所以不想扶持赫渊，是因为你害怕他上位之后会报复你，因为杀死他母亲的人就是你，虽然下命令的人是赫铭，但是亲自动手的人却是你，赫渊会恨赫铭，当然也会恨直接害死他母亲的你。”

赫单脸色很不好看。

“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毕竟谁也不希望有人能一直威胁到自己的生命。”颜以曦笑了一声，“赫单，你能保证新夫人以后生下的孩子，就不会变成第二个赫铭吗？”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我会出手解决他。”赫单撇过头，不再直视颜以曦。

“那与你直接杀死赫铭，有什么区别呢？”颜以曦往后一靠，“到时候，你杀的也是族长啊。”

“圣女，这件事情，似乎不是你该担心的。”赫单看着颜以曦，满眼警告，“圣女在叶波族的威望已经大不如前了，希望圣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昔日圣女的确可以掌控叶波族，但是现在，没有人希望再被你控制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控制谁。”颜以曦嘴角一勾，“说实在的，如果不是你们对我出手，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会与你们叶波族有这样的瓜葛，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做你们的圣女，我就是。”

赫单又看了一会儿颜以曦，这才准备离开。

“大祭司，我觉得明天就是一个好日子。”颜以曦看着窗外，“听说新夫人近些日子有些嚣张过头了，甚至还在我的院子里闹过几次，委实烦人的紧。她现在，应该也很希望能尽快有一个孩子吧，我不想让她这么快如愿。”

“赫铭如果知道你醒过来了，你的清闲日子只怕是不多了。”赫单提醒道：“而且，现在你身边也只有阿雅和阿苏两个眼线，一旦赫铭知道这件事情，你身边就会多出很多双眼睛，你也不介意吗？”

“那又何妨？”颜以曦笑道：“本郡主可是西漠的人，莫名其妙来到这种地方，还莫名其妙成为了什么圣女，这件事情我还想让他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呢，到时候谁找谁的麻烦，还说不定呢。”

“既然你心里明白，那我也不再干扰你的决定。”赫单点了点头，“明天我就会将这个消息告诉赫铭。”

……

第二日。

赫铭听到赫单的话后，脸色极其难看。

“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赫铭冷笑一声，“看来，金长老的法子也没什用，竟然让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巫术的人这么快就破解了。”

“既然圣女是上天注定的圣女，那她本身就与我们叶波族在冥冥之中有联系才是，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圣女。”赫单拱了拱手，“不知道族长现在打算怎么做？”

“既然圣女醒了，我自然也不能继续把她困在那里，一旦传了出去，族人们该怎么想我？”赫铭将一块令牌扔给赫单，“去传信吧。”

“是。”

等到赫单离开后，赫铭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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