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河只是随意的站在原地,淡淡的说了一句。
“小女明彰,善意相投,可在你手里吃了亏啊。”
林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全身戒备,并没有答话,对方也只是保持微笑,没有动作。
……
“走!”
林叶大喝一声,提示情儿先走,眼睛瞬间变为青白二色,‘十寒刀’才出鞘半截,体内煞炁已涌上刀身。
“流……”
所有动作在弹指间完成,林叶上来便要使出威力最大的‘流光’……却连刀都没办法出鞘。
‘锵!’
这是刀回鞘的声音。
……
再看场中,本来距林叶五六丈远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其右侧……
林长河一手按着刀柄,不知什么时候把林叶的刀拍了回去,顺带也拍散了他身上的煞炁,另一只手抚着马头,那匹马安静的站在原地,也不敢动弹。
林叶冷汗直流愣在原地,差距太大了,自己连刀都出不了鞘。
一愣神的功夫,林长河微微一笑,收手站在一旁。
到这时,林叶也没有再次出手的意思了,在做什么都是无用,而且,若是对方有心伤他二人,他们刚才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小友,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吗?”
林长河的声音让人一点听不出是一尊修炼‘血河幽影长生经’的大魔。
云情坐在马上卖了个乖……
“实在多有得罪,林首座,我二人冒犯了。”
“这丫头倒是纯真可爱。”
林长河看了眼云情,又转头看着林叶说道“可你这小鬼确实诡计多端……不过,眼下的局势,倒也怨不得你。”
“渝州城得罪令媛实出于无奈,还望林首座,宽宏大量。”
形势比人强,林叶只得低头。
林首座点点头,接着对林叶说道“我今日来此,本是想来教训你的,因为明彰确实委屈,她一片好意,你却将她耍的团团转,这是你的不对。”
“小子惭愧!”
“可这一路走来,发现你并非是非不分的小人,那我若出手,便是以大欺小了,到时候你家大人肯定又要不依不饶的……你们家……嚇!疼小辈儿不分轻重的。”
林叶大惊!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道破自己的师门,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他抬起头惊诧的看着对方。
“别那么惊讶,你……师父,现在如何。”
林长河突然悲哀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何。
“家师云游四海,我二人也许久未见了,不过想来他老人家生性淡泊,该是过的逍遥,首座大人放心。”
没想到听到此言,林长河反而很是气恼。
“他还过的逍遥?真是老天无眼,我跟他还有一笔账要算呢……我放心?我可是盼着他早点去见你们那些死鬼祖师爷呢?”
眼见气质脱俗的林首座当场骂街,林叶与云情都愣在原地不敢说话,万一真惹恼了这位,他二人的命还都在人家手里呢。
林长河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林叶。
“行了,我走了,下次见到那老头,告诉他,我在摩天崖等着他。”
说完转身向西飞去,飞在半空时左手向着情儿一挥,一道黑气从情儿体内被吸出来,飘散在空中不见了。
林长河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林叶晃了晃身子,这才发觉背后已被冷汗浸透。前者根本看不出他的修为有多深,但只是站在旁边,那种压迫感便让他喘不过气来……反倒是情儿,现在相当于没有修为,反而感受不到那种压迫感。
见林叶一副疲惫的样子,云情忙下马扶起林叶。她刚才一直坐在马背上,是林叶一直按着她不让她下来,想着一旦事情有变,拼上性命也要让云情逃出去。
“少爷,你没事吧?”
林叶摆摆手……
“没事,被吓的。情儿,那人是否将你的毒解了?”
“嗯。都驱除干净了。”
“看来真的是友非敌,是我草木皆兵了。”
“还好这次有惊无险,少爷,咱们走吧。”
“好。回京。”
……
京城这两个多月来,发生了两件事。
一、陛下从州府军和边军中选年轻将士重新组建了青阳卫,戍卫青阳宫。
二、东府帅蓝城奉命前去东海办差,至今未归。
这两件事说来都很蹊跷,青阳宫便是东宫,太子成年之后要住进去,当今燕皇陛下之前也在那里住过。按照惯例,青阳卫是戍卫东宫的军队,下设三营两司与飞燕卫一样。新皇登基之后,青阳卫要与原来的飞燕卫整编,组成新的飞燕卫和护陵军,前者为新皇亲军,后者要为先皇守陵。
太子‘衍’如今只有三个月大,照说如今就组建青阳卫实在太早了一点,等太子成年现在这部分兵勇大部分都该退役了,那这么多年军饷不是白出了。可燕皇一言九鼎,现如今户部充足,三营两司七万多人马也不算多,只有虞太傅念叨了几句,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算是通过了。
与军部的将、帅不同,青阳卫和飞燕卫是陛下私军,所以向来是陛下与太子委派提督间接管理。奇怪的是,一般青阳卫提督都是太子少保兼任,但这次陛下好像忘了这茬,没有任命青阳卫提督,所以现在这七万多人马名义上只有几个月大的太子才能直接调动,这简直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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