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福见付有动作很快,心里虽然诧异,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虽然吹箭暗器不能伤人,但他立刻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个响哨,五名南军骑兵也立刻变化阵型。
南军的骑士穿的都是皮甲,除了于福,也都不带头盔。相反,东军士卒因为迎接太子的关系,个个都是全副武装。如今这一身铁甲反而拖累了马速。南军骑兵渐渐拉开了和东军的距离。
付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个于福竟然毫不掩饰的用吹箭射自己,已经超出了正常急切的范畴,莫非他真的有问题?
想到这里,付有心里更是焦急。当下他不再犹豫,掏出马背上的硬弓,张弓搭箭,一箭便射向了于福的坐骑。
可于福就好像在脑袋背后长了眼睛,也不回头,只听得风声便轻拨马头闪了过去。
这个动作除非常年待在马背上,对听风辨器极其熟悉才能做得出来。付有自忖和匈人打了十多年交道,草原上的风俗语言无所不通,但对这种从小练成的本能功夫还是无法做到。
难道于福是匈人!
可匈人哪里会说这般流利的官话,而且这个于福手下足有三五百人,难不成都是匈人?他们的甲胄兵仗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问题从付有的脑中一闪而过,可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想了。太子的车驾已经就在眼前,仪仗护卫们见两队官兵疯子似的你追我赶,都吓傻了眼,呆站在原地不动。而太子也躲在鸾驾里默不作声。
付有当机立断,从身旁擎旗手手中抢过大旗,绕了几圈,直接拿旗杆当武器。
只见付有暴喝一声,沉重的旗杆伴随着呼呼风声横扫而来。两名南军骑兵不防他有这一手,直接被扫下马来。后续的东军铁骑紧随其后,铁蹄到处,两人被直接踏成肉泥。
最前面的于福虽然躲过了这一击,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付有不容他再做他想,旗杆一转,再次扫向了于福。
于福这次有了准备,只见旗杆到处,他突然一蹬马背,腾空跃起,竟在空中又躲过了这雷霆一击。
于福杂耍般的骑术看的后面的东军目瞪口呆,但于福的那些手下显然并没有他的技术。虽然他们也竭力闪躲,但坐骑却被付有扫倒。东军铁骑也毫不留情的将他们踩为肉泥。
眼看于福的坐骑越跑越快,连旗杆都扫不到马尾,付有顾不得别的,只能运起全身的力气,将旗杆当做长枪投向于福的坐骑。
虽然这一掷声势惊人,但毕竟旗杆太粗,只是伤了于福的坐骑。
这一系列交手不过片刻之间,两队人马便已来到太子车队之前。
于福不顾坐骑受伤,高声喊道:“我乃陛下钦命的北宫校尉,负责保护太子。快让我面见太子!”
不等付有说话,只听得车队中响起一个浑厚的男声道:“结阵保护太子!任何人不得入内!”话音刚落,太子车队的护卫士兵就组起了数排人墙,尖利的长矛对准了靠近的两队人马。
付有听了大喜,连忙道:“我是长安东军司马付有,奉太尉之令前来护送太子进京。切莫让这个冒牌货靠近太子!”
于福见付有越靠越近,把心一横,又从马鞍上抽出响箭,向南北两个方向嗖嗖射出。天上顿时响起了呜呜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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