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
一听赵晟开口就是出动四军,江迢可吓了一跳,连忙出声反对。
徐皇一听江迢开口反对,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一旁的小太监连忙送上了丹药,让徐皇服下。
一见皇帝犯病,底下的臣子们也不好争起来,殿内又陷入了沉静。
“你们继续说吧。”或许是丹药起了作用,徐皇原本苍白的脸庞此刻又焕发出些许红润,等气息稍稍平复一些,又让江迢继续说了下去。
“眼下国库已经拿不出十万人的军饷了。”江迢叹了口气,一开口就又是噩耗。
“粮草也是。前俩年关中大灾,靠的外省调拨才勉勉强强度了过去。今年是关东蝗灾,东起徐州的小沛,西迄司隶的弘农,赤地千里,寸草不生。老臣调集了临近州郡的所有存粮去救灾,所幸其他州郡今天都是丰收,倒也能够维持,可雍州这边的粮食前几日刚刚装上渭水上的粮船。此时怕是追不回来了。”
说完,江迢摇着头叹息不已。
“既然司隶的蝗灾可以从附近州郡调拨,那长安的军粮是不是也能从临近州郡调拨?”徐皇问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启奏陛下,不能。”江迢很直接了当的回答,“今年凉州也频遭匈人袭扰,护羌校尉李森部已经被调往凉州,陇西的军粮也被带走了。东面的并州是抗匈前线,每年的军粮自供尚且不足,根本拿不出粮食调给长安。”
徐皇听了这话虽然不悦,但还是压住火气继续问道,“那太仓呢?”
“太仓自从前年赈灾以后,就一直没满过。而且长安新多出了七八万兵,这两年都是左手进右手出,根本存不下粮食,眼下太仓所积,不过供长安禁军三月之用。要是十万大军一起出发,再加上后勤运粮的民夫,只怕是一月不到就吃光抹净了。就算仗打赢了,大军也要被饿死了。”
听了江迢的话,胡云龙再也忍耐不住,拍案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难不成坐视匈人不管吗?”
“胡太傅稍安勿躁,”江迢笑道,“老臣并未说过反对出兵,只不过需量力而行。以现有的军饷军粮,最多支持三千人出征,要是出兵万人,那最多支撑打半个月的仗。半个月一到,无论胜负就都没有粮了。”
“子理(赵晟)啊,三千人能打吗?”徐皇以手撑头,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
江迢一下子把十万人杀价到三千人,这让赵晟十分为难,但还是无奈答道,“这要看匈人的目的是什么。倘若匈人掠完便走,那么万人也就足够了。倘若匈人占据城池不走,那别说三千人,就是三万人犹嫌不足。”
“哼,”胡云龙哼了一声,“平日里素闻秦王极擅用兵,何以今日如此畏惧匈人?难道当年沙陵、渭城破敌,都需要三万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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