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收拾衣物的时候,吕先念拿了两千块钱给我。
“出去闯,不能没点儿盘缠。这两千块钱,你顿顿吃馆子,夜夜住旅馆,也够一个星期了。要一周都赚不到钱,那就真是丢老子的脸了!”
跟吕先念道了别,我便去了车站,准备坐班车去渝都。
我已经十八岁了,虽然没有学历,但有身份证啊!在渝都这样的大城市,找个工作肯定是找得到的嘛!至于吕先念教我的那些算命的本事,能用就用,用不了我也不在意。
看相算命,来钱确实快。但那玩意儿有一天没一天的,真要以此为生,每天的日子岂不都是悬吊吊的?
在车站等了半天,班车没等到,但却看到一辆无比熟悉的帕杰罗从场口那边开了过来。帕杰罗驾驶室里坐着的是欧阳楚楚,她把车停在我的跟前。
“大包小包的,这是要去哪儿啊?”欧阳楚楚问我。
“被师父赶出来了,没地方去,走到哪儿算哪儿。”我道。
“车。”欧阳楚楚说。
“干吗?”我问。
“今天来就是找你的,跟我走一趟!”欧阳楚楚一点儿都没跟我客气。
我还是之前那态度,坐帕杰罗再怎么也比坐破中巴要好。既然欧阳楚楚这大美女邀我车,自然是却之不恭啊!
帕杰罗是往渝都的方向去的,欧阳楚楚说这次来找我,是想让我去给她爷爷欧阳德看下相。
欧阳德住在渝都一个叫南湖郡的别墅区里,那里面有山有水的,可以说是风景如画。
开的是帕杰罗,住的是别墅,欧阳楚楚家,看来是真的有钱。我们看相算命,就得跟这种有钱人打交道。给有钱人看一次,就算吃不了一年,至少也能管半载。
帕杰罗停在了湖边那栋别墅门前,这是独栋,有三层楼,单就门口的花园,都有四五百平。
欧阳楚楚带着我进了门,刚一进去,便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问。
“这位是谁?”
“爸,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陈大师。”欧阳楚楚笑吟吟地回道。
“现在的骗子,倒是越来越年轻化了。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却学着装神棍骗人。”
在路的时候,欧阳楚楚就跟我说过,她爹欧阳勋有点儿排斥看相算命之类的,说这是封建迷信。她之所以跑去找我,是因为欧阳德信这个,想让我给他算算。
一个不相信的人,对我这个算命先生没有好脸色,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别说欧阳勋不信,就连我自己,在拜吕先念为师的时候,不也一样不相信吗?
我盯着欧阳勋看了看,道:“截筒悬胆,千仓万箱,耸直丰隆,本应一生财旺富贵。只可惜,鹰嘴现,尖峰起,破财之兆。”
“胡说八道。”欧阳勋一脸不屑地说我。
“是不是胡说八道,一刻钟之内便能见分晓。”
现在是十二点五十,离午时过,也就是一点,还有十分钟。要我看得没错,欧阳勋在今日午时,必定破财。
我这话刚一说完,欧阳勋的手机便响了。他一接电话,整张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需要借一步说话吗?”在欧阳勋挂了电话之后,我问他。
“误打误撞。”欧阳勋这是在说我吗?
“看在你是欧阳楚楚她爸的面子,本想帮你一把。既然你如此的不领情,那就罢了。”我只是想在欧阳勋这里赚点钱,他既然不愿意,我也不会赶着求他。
“里屋说。”
还以为他真不着我的道呢,敢情这欧阳勋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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