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就在眼前了。
我们推门进入。
校医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常年穿着一件廉价的白大褂。
他和我们一起把郝娟安置到了一个座位上坐好,随后简单的询问了郝娟一些问题,又伸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
“……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胃有些受凉……”中年男校医念叨着,“这位同学你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回家休息吧……我这里有一些养胃的药你先吃吃看有没有效果吧……不行就去医院也好。”
男医生安顿好了郝娟后就去药柜里找药,不一会儿就拿了一板胶囊出来。
他掰出三颗胶囊,倒在郝娟的手上,又去暖壶里倒了一纸杯的温水,递给她。
郝娟犹豫了一下,吃了药。
“那个同学……”
我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那个校医是在叫我,连忙转过头去:“怎么了?”
“你们班主任和这位女同学的家长联系了吗?”
“嗯。”
“那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吧。”
那个瘦高个女生没怎么说话,拿了个手机出来自顾自的看。
我只好显示一下自己的情商,走到郝娟身边问了问:“好些了么?”
她脸色还是很白,但说话的声音不是那么无力了:“嗯,好些了,刚才那一下真是痛到爆。”
我顺口答道:“那你还是先休息会吧。”
“好。”
我们医务室有一条长沙发,就是郝娟现在坐的这里。
她轻轻脱了鞋,把腿放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校医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点,又脱下白大褂盖在她身上,充当一个临时的毯子。
郝娟看了我们这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谢意。
她轻轻合上了眼睛:“我眯一会儿吧。”
“你家长应该会过来的。”
过了许久,一个风风火火的高大中年男子推开门走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我女儿没事吧?”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他身形算是高大,却不是虎背熊腰的那种,而是很匀称。
重点是,他的一些细微的神气确实和郝娟有几分相似,并且他们两个都是双眼皮加丹凤眼。
“叔叔好。”瘦高个女生打了个招呼。
我也微笑示意:“您就是郝娟同学的父亲吧。”
他这才注意到我们,连忙点头称是。
“她是什么情况?”他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女儿那边看,却又好像怕吵醒她似的不敢过去。
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主要是我看到的部分)
“唔……照这么看来?她难道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不应该啊?”
“我觉得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校医大叔忽然说道,“这样放心些。”
“也是,”郝娟的父亲走了过去,用一只略显干燥的大手轻轻拍醒了她,“娟儿……我来了。”
郝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挤出一个微笑。
郝娟的父亲又回过头来对我们笑道:“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三个虽然话语不同,但却是表达的一个意思。
“爸……”郝娟被她父亲扶了起来,“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好。”
郝娟嘴角微微翘起,虽然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她没有让我们扶,随手从桌上抽了一包纸,自己走出了医务室,径直去往不远处的卫生间。
……
我们在这里一直等到她出来,这期间我和郝娟他爸聊了几句。
他全名叫郝尚武,职业是一名刑警。
这个职业确实让我有点胆颤,原因么……算了……
“吱——”郝娟轻轻推开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她在这短短的六七分钟里脸色好了很多。
但她带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了——如果说七分钟前的她虽然显得很虚弱,但还是能够看出那个元气少女一般的影子;可现在的她虽然摆脱了那种病态,却给我一种不同的感觉。
她瞥了我一眼,那个眼神让我有点发毛——像是一只找到了猎物的蝎子。
随后她好像全然没发生过似的,“微笑”着走到她父亲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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