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刚刚要吃完的时候,院子里开进来一辆米白色的军用悍马,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车辆,我仔细的打量起来,和平时在国内看见的吉普,或者来的时候坐的那辆黑色的路虎比较起来,最大的不同就是悍马的棱角更加的突出,前面黑色的保险杠看起来更加的结实。
停在我们不远处的悍马下来了一个穿着和老大他们同样的黑色米色皮靴,上面穿着蓝色牛仔裤,粉色的衬衫里面穿着白色的打底衫的黑皮肤的男人。和很多的黑人一样,黑色的短发带着一点自来卷,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来人的个子很高,我一米七五的个子,在我观察看来,他至少有一米八五左右。男人摘下墨镜之后,张开双臂向老大走来,“老大,你回来了。”
听他们的话,我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我还没有见过的我的战友,被大卫称为“大个”的男人。看见老大没有理他,下一刻就冲向了烤羊的架子旁边,熟练的割下一块羊肉塞进了黑人特有的厚嘴唇中,开始咀嚼了起来。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见了正在仔细观察着的我。用手一指,转过头来问老大,“他是谁?新来的么?”
“是的,已经考核完了。”老大说,“卢卡斯,你过来。”
听到老大的召唤,我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盘子,走了过去。“介绍一下,这是你没见过的,我们的最后一个队员,亚摩斯,你和我们一样叫他大个就好。”
“好的,老大。”回答完老大的话,我转向大个,同时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卢卡斯。早就听说你了。”
还没等我说完,大个轻蔑的看了一眼我伸出的手,转过头去和老大说,“老大,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找个黄毛猴子来。这不是给我们找了个累赘么?”
深深的感受到被无视的我,因为这时候心态的转变,我受尽了苦头才成为了一个雇佣兵,怎么在他嘴里就成了累赘。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不就比我高上一点么,凭什么说我是黄毛猴子?这个词因为中国的日益富强,我在美国呆了好久,再加上这几天在国外旅游,从没听见过。
小时候听说过一个理论,如果一条狗品尝到鲜血之后就一定要打死,因为血液会激发狗骨子里的兽性。其实不仅仅是狗这样,任何野生动物都是如此。而人从本质上来说也是动物,当然也符合这条理论。在杀了羊见了血之后,我感觉我体内的兽性也被激发了出来。
看着我伸出的手用力的攥成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拳头上的骨头也凸显了出来。坦尼亚赶忙跑到了我的身边,拉回我的手,对大个说道,“大个,你太过分了。”
再一次轻蔑的看了一眼我的拳头,却不顾一屑的笑了笑,“怎么,坦尼亚,你养的小白脸啊。难道我有意见还不可说了么,还是说我说的不对。”
面对大个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终于是忍无可忍。挣脱了坦尼亚拉着我的手,强忍住内心的怒火,用尽量平静的声音开口了,“对不对,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大个走了过来,不得不承认,个子高的确是有很多好处的,不仅仅可以用来打篮球。就像这时候,他在靠近我的时候,因为我和他的身高差的真的很大,他就像一面墙一样的向我靠近,挡住了晒着我的阳光。黑色的阴影一点点把我吞没,直到我抬头才能看见他脑后的灿烂的阳光。他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舔干净上面的油之后,俯视着在他眼中应该像小鸡一样的我,“你想让我怎么试呢?”
看到如此阵势,坦尼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赶过来的大卫拉开,“有时候冲突不是一件坏事。这里终究是个凭实力说话的地方。想要得到别人足够的尊重,就要有足够硬的拳头。”与其说这句话是说给坦尼亚的,不如说是说给我听的。我知道如果这时候我选择退却的话,可能不仅会让其他的战友嘲笑,而且老大他们也会再次考虑我是否是真的适合这份工作。有的时候不是人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就像这时候的我,已经完全被架到了这个份上,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小时候打架的经验告诉我,任何时候都要先下手为强。聚集全身的力气在拳头上的我,用力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感觉好像打在了墙上一样,我的骨头都好像裂开了。而受了我尽力一拳的大个不但一步没退,反而是我退后了几步。大个连揉都没揉,轻蔑的笑了笑,“我要不要等你吃个饭呢?”
我也不答话,看我们之间有了几步距离,蹲上了马步,左手放在胸前,右手伸出去,扇了扇手指,示意让他来。
见我如此动作,大个再次露出那个让我讨厌极了的轻蔑的表情,向我走来的同时伸手向我脸打来。看着好像打桩机一样的拳头离我越来越近,我用右手打了一下他的小臂,让他拳头稍微改变了方向之后,左手拿到腰间迅速出拳,直接打在他的肚子上。可能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反击,没有准备吧,他的肚子也不像他的胸口一样坚硬。趁着他稍微躬了一下腰,早已准备好的我的右手直接奔向他的脑袋而去。在他侧头躲的同时,我变拳为肘,跳起来借助全身的力气打在他的脑袋上。
但由于是跳起来,再加上我没想过黑人的素质是如此的好。以前打架的时候,基本上我这三板斧用完了之后,对方就已经躺在地上了。还在半空中的我就这样直接被大个抱住并摔在了地上。这时候只感觉我浑身好像散架了一样,然而大个却并不打算让我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感觉,靠近我一个侧拳打在我的脸上,虽然用手格挡了一下,但我的脸还是和牙充分的接触了一下。
在他下一拳打在我身上之前,我像条狗一样的在地上滚动了一周,躲开了打在地上的一拳,在地上看的清清楚楚的我甚至看见因为地面的震动而扬起的灰尘。又滚了两圈,拉开距离的我赶忙站了起身。像这样的打架是我从来没接触过的,在中国,杀人是要偿命的。而且就是比这强度差的远的打架的那次也是我上初中的时候了。上高中之后,如果不是军训的时候练过一阵军体拳的原因,我应该都已经忘记该怎样出拳了。
擦掉了嘴角流出的鲜血,我在脑海中寻找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耳边又传来讨厌的大个的声音,“你就这点本事?看来我说的没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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