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这一真相之后,便解开了宫泽突发急病之谜,也断定了宫泽已经得知假电报和见过假幸太郎这一情况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让宫泽相信如今在他身边的这个婴儿就是他的亲生骨肉幸太郎,让宫泽看清仓田一伙的真面目,然后使用反间计,让宫泽为我所用。
凌云鹏走进局座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其他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老大,局座跟你谈什么?是不是要嘉奖我们啊?”阿辉首先迫不及待地问道。
“嘉奖嘛,那是肯定的喽,我们这一个多月来,天天神经紧绷,跟鬼子周旋,我还差点被淹死在海里,还差点死在了仓田那个狗杂种的手里,我们吃的这些苦,受的这些罪,老大肯定跟局座详谈了,局座听了肯定也觉得我们劳苦功高,他一定在琢磨该如何重奖我们,我说的对吗,老大?”
凌云鹏呵呵一笑:“局座让我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啊,局座就这反应啊?”阿辉听后颇为失望,不过他马上又笑嘻嘻地说道:“局座这也是关心我们,我们这一路是很辛苦,确实得好好睡一觉。”
“阿芳呢,她在哪儿?”凌云鹏目光扫了扫,没有看见罗小芳的身影。
“哦,阿芳姐她上楼去给幸太郎喂奶了。”阿辉指了指楼上,然后说道:“你们不觉得那个宫泽真一有点奇怪吗?我原本以为幸太郎就是他的命根子,见到小东西后,一定会高兴坏了,哪知道他就一个劲地在那儿哭,比娘们还娘们。”
“阿辉,你这么说太不厚道了,宫泽太太死了,宫泽先生伤心欲绝,那是很正常的反应,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觉得挺正常的。”秦守义是个重情的人,他知道失去自己的挚爱是一种怎样的刻骨铭心的痛,就如同他当初暗恋的村里的女孩被鬼子蹂躏残杀之后,那种无以名状的心痛会一直萦绕在心头,每每想起那段往事,还是会觉得有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可就算宫泽是个痴心汉,也不至于对他儿子不闻不问吧?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儿子呀,正常人都会第一时间把儿子抱在怀里,满脸喜悦,兴奋,这才是初为人父者最正常的反应,好伐?哪像楼上的那个书呆子,只知道哭老婆,老婆没了么可以再找的呀,儿子终归是自己的骨肉嘛,除非他认为这不是他的亲儿子,是宫泽夫人跟别人生的杂种,所以他才这么不待见。可他对千惠子的死又是那么伤心,真是让人看不懂,我真的怀疑这个宫泽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傅星瀚对宫泽的反应很是不屑。
秦守义听了傅星瀚的这番说辞之后,虽然并不完全认同,但也觉得宫泽不应该对幸太郎如此冷淡,宫泽的表现确实有些过了。
“嗯,我觉得戏痴说的有道理,这个宫泽的反应是让人看不懂。老大,你说呢?”阿辉挺赞成傅星瀚的看法。
凌云鹏当初并没有把他怀疑仓田可能会使用李代桃僵之计,让小寒江冒充幸太郎一事告诉他们,他们也不知道香港站的李明阳和他的队员们已经殉国一事,更不知道在重庆总部里还有日本人的鼹鼠,基于当初的紧急状态下,他不能将这些负面消息公之于众,只能独自去承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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