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圜正在街上走着,忽然眼前一亮,前边那低头快走的两个掩面的女子,恐怕就是郡主。
青圜加快脚步跟上去,挡在那两个女子前面,揭开面纱一看,不是郡主和兰影。
“你干什么?”两个姑娘推开青圜,匆匆离开。
“郡主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街上走呢?一定会想尽方法不让我们找到。”萧瑟秋天,阵阵风凉,阎一扇还摇着扇子,叫人看着瘆得慌。
青圜一想,阎一扇说得也对,郡主千方百计掩人耳目逃走,怎么会明目张胆地在街上走呢。
又过不久,前方又见两名女子,也遮面,低头匆匆行走,朝着客栈去。
青圜心里有一丝犹豫,还是追上前,揭开面纱,仍旧不是郡主。
青圜恶狠狠地问,“你们为什么蒙面?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忽然见一辆马车经过,风吹动窗帘,其中坐着两名女子,好似郡主和兰影。
青圜立即追上前拦下马车,掀开车帘,其中竟空无一人。
青圜在人群中四处张望,见之前坐在这马车中的两个女子竟然出现在一条小巷之中,应是从马车后面逃走。
青圜挤入小巷,却发现那两名女子已经不见。和四周人打听着追过去,还是追丢了。
青圜再回头一看,阎一扇和神算子已不见。
沂佋和兰影躲进装箱子,买通老鸨,和其他箱子一起装到马车上。称是一个姑娘要嫁到邻镇,将姑娘和她的物品一起送到人家家里去。不是什么大事,没有锣鼓喧天,只是平平常常差了两辆马车,送一个姑娘。
青圜、阎一扇、神算子各自追踪目标。对方也狡猾得很,越追越远。
青圜追的女子走水路,像是要去云庄。找到时发现不是郡主,一问知是中了计。
阎一扇向永安城追,同样发现中了计。
神算子向怿临城追,同样如此。
三人往回走,在怡红楼碰上面已是第二天。
“那两个女子往哪儿去了?”青圜捉来鸨母,好声问着。
“我这儿姑娘可太多了,你说的是哪两个姑娘呀?我一定帮你找到。”鸨母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点也不胆怯。
“让你怡红楼的姑娘们神秘兮兮地在外头跑的两个女子。”
“哦……我就说看着别扭呢,那两个人扮做男子来这儿叫了一些姑娘,我把姑娘领给他们我就走了,知道的不多。要不我把那些姑娘们叫过来给你问问?”
“那两个男子何时走的?往哪个方向去了?”
“我这儿客人太多,我也记不清了,大约是第二天早上走的吧,去哪儿我就不清楚了。”
神算子笑着走过来,这笑让鸨母觉得情势有些不对劲了。
神算子说:“你若是聪明人,最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这么奇怪的两个人在你怡红楼,还放你十二个姑娘出去,我不信你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
青圜、阎一扇、神算子一起看着鸨母,鸨母故作镇定。青圜见她不愿意从实招来,便拔出亮晃晃的剑贴在鸨母脖子上,剑刃锋利,鸨母稍微一动弹便划了道血口。
“想活命的话最好老实一些,刀剑无眼。”
“我说,我说。我这行最怕得罪权势,那两个人金银财宝数不胜数,又自称是云庄庄主毒城,我不想惹也不敢惹。她们叫我假装送一个姑娘到邻镇嫁人,我雇了两辆马车,她们藏在箱子了,随马车去了。两个狎司回来的时候,告诉我那两个人中途改了主意直接去了永安城。她们不吃不喝,在箱子里躲了一天一夜,在永安城下车走了。她们还买走了我一个姑娘,名叫云容。”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她们给了好多银子,我没必要招惹她们啊!”
青圜收回剑,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去永安城。
拿出画像一问,沂佋果然来了这里,还进了最大的妓院——流霞楼。
而这时候,沂佋已经到了永安城。
沂佋和兰影在箱子中躲了一天一夜,骨头都快散架。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永安城。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