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问过话之后,便一直盯着霍山看。
霍山这个人显然是个老实人,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汪直一看就知道他心中在挣扎和犹豫。
看来只需要再加点猛料,他应该就撑不住了。
就在霍山还在犹豫的时候,汪直又继续说道:“霍千户,我不但知道沈庆是你的徒弟,而且我还知道你因为上次他伪造五彩杯的事情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了?我说的没错吧?”
听到这里霍山再无怀疑,当即躬身对着汪直行礼道:“汪公公,小人该死,跟您隐瞒了事实。原来汪公公早就已经查明真相了,小人并不是有意要隐瞒此事,实在是……”
“霍千户,你不必紧张,我这次来并不是来跟你兴师问罪的。”
汪直语气平和,完全没有发怒的意思,霍山刚才有些慌乱,听他这么说总算是镇定了不少。
“汪公公,那……那你是想找我那不肖的徒弟?他难道又惹了什么祸事出来?”
说到这,霍山总算是承认了汪直刚才的问话。
其实他并没有找人查过霍山,沈庆是霍山的徒弟,完全都是他猜的。
刚才汪直只是想诈他一诈,却没想到一击即中,霍山一下就什么都说了。
当初第一次看到霍山的时候,汪直便从霍山的眼神之中看出了问题,显然霍山是知道些什么。
直到后来汪直在內市上碰到了沈庆,而且得知沈庆也是御用监的匠人,当时汪直几乎就确定了沈庆和霍山之间的关系。
这也就解释了,霍山当日之所以是那种表现,是因为他看出来那伪造的五彩杯就是出自沈庆之手,迫于压力他当时不得不之道出这五彩杯是伪造的。
但是事关他徒弟,他又怕沈庆制作出这些赝品闯下大祸,所以汪直便有了第二个猜测,那就是霍山应该已经将沈庆逐出师门,甚至是把他逐出京城了。
没想到这一点他也猜中了。
这才让霍山以为他真的暗中调查过自己。
既然霍山都已经承认了,那就不能在这跟他交谈了。
汪直用手指了指远处道:“霍千户,借一步说话……”
“这……”霍山还有些犹豫。
汪直也不理会他,一把抓住霍山的手,便拉着他往一旁偏僻之处走了过去。
在确定了这里没有人可以偷听之后,汪直才小声问道:“霍千户,沈庆现在到底在身在何处?你可知道?”
霍山一听这话,就有些慌了。
“汪公公,你……你这还是要抓他回去问案吗?求……公公饶过他这一次吧,他伪造那些五彩杯无非就是为了赚点银子花,都是小人的错,没有管好这个逆徒……”
只是这么两句话,汪直就已经听出来了,霍山对这个徒弟显然是极为在意的。
他一抬手,制止了霍山继续说下去:“霍千户,你先别急。沈庆伪造五彩杯的事,我目前还并没有跟陛下和贵妃娘娘说起,我这次来是找沈庆有点小事,你只要如实告诉我沈庆在哪,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师徒。”
“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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