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听了,看向裴希他们,他们亦无意见,一行人便一同进入雅间。
七人围坐在案前,在相互熟识只见,酒菜已满上。
“宋兄,原来你是城北府学的学生。”鲁庭就酒杯敬了过去。
宋玄淡笑浅酌一口,对面的范言便爽直道,“干坐着喝酒也着实无趣,不如行个酒令。”
江既明赞同,“明日诗会便开始了,不宜醉酒,这依酒令而饮确实不错。”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便由我来作监场罢。乱令或错令这自罚三杯,如何?”魏凌看向他们道。
他见众人没有意见,再道:“此次行酒令以拆字成诗为准,如何?”
魏凌旁边的裴希点头,便起句道:“鸿是江边鸟。”
那方鲁庭接令道:“蚕为天下虫。”
“二人抬木漫步来,人短木长。”城南府学的贺止接上。
江既明举杯一呷,对上,“四人围犬终成器,人多犬少。”
话落,江既明看向宋玄,“宋兄,请。”
宋玄吃了一口梅花糕,再将一杯茶饮尽,恬然出诗:
“一个朋字两个月,一样颜色霜和雪。
不知哪个月下霜,不知哪个月下雪?”
范言喝了一杯酒,笑道:“出得好,我来想想如何对宋兄的两个‘月’。”
众人应声而笑,裴希举起酒杯道:“为宋兄的好令浮一大白。”
宋玄浅酌一杯,再敬向接令的范言。
范言思索片刻,双手一击,笑道:“有了。”
“一个吕字两个口,一样颜色茶和酒。
不知哪张口喝茶,不知哪张口喝酒?”
“好,对的妙。”
范言谦虚一笑,又道,“一直拆字都也乏味,不如来个对联,我这儿这好有一上联。”
宋玄笑言,“范兄既有绝佳上联,便快快说出来,好让大伙一同欣赏欣赏。”
“范兄,请。”江既明他们也请道。
魏凌作为监场更是无趣,大半场下来,竟无一人可罚,为此他特是支持道:“范兄快出。”
“天上一片云,落下雪纷纷,一半儿送梅花,一半儿盖松林,”范言举杯一顿,看向他们再道:“还有剩余零星霜,送与桃花春。”
裴希听了,接令道:“天上一阵风,落下三瓮酒……”
“裴兄。”魏凌连忙打断,摇头笑道:“这可不通,你们可曾见过天上落下酒来?”
“这可不通,快快来自罚三杯。”这头,魏凌兴奋地为裴希斟好三杯酒。
裴希摇头轻笑,唯有认罚,就在此时,宋玄却道:“玄觉得,裴兄说得在理,咱们南海郡近海,刮台风时,刮起个酒铺子,再落下三瓮酒,又有何不可。”
说罢,宋玄举杯敬向他们,“玄为此风,当浮一大白!”
“不错!”江既明也附和道。
然而,在这个时候,裴希却将眼前的三杯酒一饮而尽。
他朗笑道:“希醉矣,剩下的三瓮酒分与谁,全凭宋兄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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