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更多的学生会等到下了晚自习后再留在教室复习一段时间。所以学生都会在灭灯之前,抓紧时间啃单词或者多解两道数学题。通常大家都会等到保安来赶人他们才收拾包包立马关灯锁门,但是这晚,白茶低着脑袋做题,没有人来赶人,也没有人来提醒她该回去了。
突然之间教室一片黑暗,她愕然抬起头,才发现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放下笔,在周围看了一圈,应该是时间到了集体断电。今天的保安是不是喝酒了所以才不敢来邀人,学校可是下了指令的,凡是上班期间喝酒的,都是要被点名批评然后罚款的。所以偶尔也会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不过以前都是下了课就走,但是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她最近又在兼职,所以想多看会书。
结果没想到就遇到这种情况了。
她借助走廊的应急灯,收拾好书包。平日里嬉笑打闹的教室,在一片黑暗寂静中反而显得有些阴森。白茶尽量让脑子里不要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心理作用还是让她加快了步子准备开门走人。
但是,嗯?这门到底怎么回事?关键时刻竟然打不开?
她看了一眼前门,前门更别说了,因为天气冷,所以老师把前门从外面给锁上了,不然吹着冷风上课,谁都不舒服。唯一的出口只有这后门,不过现在门锁竟然昨天不坏,前天不坏,反倒是今晚坏了。
教室在四楼,要跳窗是不可能的。巡视教学楼的保安没来,那么她现在怎么喊都是不可能有人来的。她把手机拿出来,不知道该打给谁,如果打给老师她的手机必然会被没收。本来就孤苦伶仃一个人,她不想变得更加与世隔绝了。
教室的暖气停止运转后,寒气便钻了进来,她越发的觉得害怕。依靠着门蹲了下来,没办法,只能让余恩森来帮她了,只希望他现在千万不要在洗澡。
白茶把戒指戴进手里,然后闭着眼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过了一会她缓慢地睁开眼,看到穿着条纹羊毛毛衣的余恩森拿着酒杯赫然站在她面前。
李优玄本还想劝导余恩森几句,但是说着说着抬起头发现人又不见了。他只好用手遮住眼睛,四下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发现余恩森的突然消失,不然的话他还得一个一个消除人家记忆。
他当然知道余恩森去哪里了,自从上次在厨房争执消失后,他便知晓了白茶用了戒指的力量。这一次,百分之百肯定不用说,李优玄知道他又去白茶哪儿了。他嘴里嚼着花生米,不断翻白眼咒骂那个半途就跑的家伙。
余恩森倒也不觉得奇怪了,只要看到白茶,他便没有了第一次的惊慌。因为自从上次她召唤过他一次后,他就开始注重自己的个人形象,必须是时刻优雅、高贵、完美的,并且一些列看起来自然而又不做作。
“你这是干什么呢?”余恩森把啤酒杯放下来,蹲着看蜷在角落里的白茶。
白茶有些心虚地看着他,终于没有那么害怕了,“教室门锁坏了,我出不去,你能不能帮们打开一下?”
余恩森又站起来,旋转了一下门把手,又盯了一眼地上的人,似乎脑子里又想了什么说:“你不站起来,我怎么看这个门?”
白茶立马站起来,并且让得远远的,余恩森见她一脸惶然的模样,不禁偷偷笑了起来。他左弄右看,都打不开门锁,他再看看这扇陈旧的铁门,估计里面早就生锈了,没有油没有灯他也没有办法解决。
“那个...突然把你叫过来,不好意思啊,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这样做的。”白茶看着课桌上的酒杯,便知道他刚刚一定在和某人聚餐,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消失了,对方肯定一头雾水。
“是李优玄,反正我也不想听他讲那些东西,你知道死神讲的那些东西都是一套一套的。”余恩森还在假装研究门把锁,余光时不时飘向白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