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余恩森亲自接白茶回家。他想弄清楚白茶到底纠正他最后的说法没有,为了表达下午胡闹的歉意,他还专门买了白茶最喜欢的栗子玛。
白茶看见吃的自然对余恩森的态度柔和了些,本来在校门口看见他的时候就打算无视他的,但是当他把冒着热气的栗子玛举到白茶面前时,白茶就知道自己抵抗不住冬夜里那酥香气味。
还算是有点良心,白茶接过栗子玛看了一眼余恩森心想。
在回家的路上,白茶一边吃着冒着热气的栗子玛,一边听着余恩森说着有的没的。当他提到他为什么会去书店找她的时候,他就说他只是为了确保白茶的安全而已,不是有意跟踪的。
白茶抓到了重点,带着怀疑的模样看着余恩森:“跟踪?你跟踪我就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干嘛不和我一起来,鬼鬼祟祟的才让人觉得很不爽。再说了,要保护也轮不到你来,不是还有宫仲秋吗?”
余恩森就知道她会那样说,他说:“我本来就不同意你找什么兼职,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高三是拿来儿戏的时候吗?万一工作复杂沉重影响到你学习了怎么办?宫仲秋能做到个什么啊,他不过徒有虚名而已,你看哪次你出事不是我来保护你的?”
“那是你刚好每次都出现而已!”白茶懒得搭理他。
余恩森低头扬起嘴角笑了笑,她也不想想为什么每次她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在。就算白茶知道也好,装傻也好,余恩森永远都不会告诉他,他为什么费尽力气去保护她,哪怕她不是余恩森要找的那个人。
“不过,你为什么要和沈道北说,你是我男朋友?你怕他对我图谋不轨?还是你对我图谋不轨?”白茶偏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转圆了看着余恩森。
“沈道北?哪个戴眼镜的?”
“嗯,就是我工作的店长。”
要知道余恩森这样说的时候,她可是有些动心的,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那个从凳子摔下来的趔趄就是个铺垫一样。白茶听到余恩森说是她男朋友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暖暖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他这样说到底有什么意图。
余恩森听到白茶这样问,思想却出了岔子,一不注意差点就被地上的裂缝给绊了一跤。余恩森脸上有些纠结,刚刚那明明是乱说的,情急之下说出来的东西怎么能相信呢?
白茶没注意到余恩森脸上表情的变化,只是担心的问他:“没事吧?”
余恩森扶额,吞了口水说道:“没事...我会看面相的你不知道吗,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怕你吃亏才这样说的,我给你讲戴眼镜的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吼,其实都是假象,他们特备会伪装,千万不能相信。”
余恩森永远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在最后都一语中的。只是那个时候为了敷衍白茶才这样说。而此时沈道北正站在街角昏暗的地方看着他们远走的背影,他默默思考着什么,眼睛里打满了诡谲的算盘。
书店开张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忙,有白茶和沈道北两个人其实完全足够了。一个收银,一个整理,两人搭配得还很有默契。平日里店里没人的时候,他们会讨论一些白茶的高考题,或者做一些冲刺卷。两人相处得很好,只要白茶在店里上班,晚饭基本上都是沈道北包了。
就在这晚,沈道北告诉白茶他要去城里一趟开会,所以晚上让白茶关一下门。结果刚出门,就开始下雨了,店里也没伞,她拿出手机也不知道打给谁,余恩森,李优玄,宫仲秋这三个人都没有手机。她只好把手机给放下,走到没有可躲的地方,看了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人,她叹了口气,只能跑回家了。
早知道就把单车给备在店里了,这样以后有什么突发情况,还能有个交通工具,白茶懊恼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