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柴鸿运干脆直接将槐叶交给了任真,自嘲断了条胳膊或许不会跑丢。
槐叶卵圆小巧,放在掌中散发微微凉意,翠绿欲滴仿佛刚刚从叶柄上摘下一般。
任真按照柴鸿运传授的方法,慢慢将灵力注入叶片,小心不要将它撑碎,一丝淡淡灵感轻轻触动。
“在那边?”任真稍有些不自信地指道。
一旁的范元良举起大拇指,“不错,第一次就能准确找对方向。”
“切。”沈兴文则不以为意地泼冷水道:“这里离营地就几天路程,找不到才有鬼了。”
“你这混小子!”范元良一巴掌拍在沈兴文背上,“你当时可试了好几次才找准方向,那还没一天路程哩!”
沈兴文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辩解道:“那是那是”
任真笑了笑,挪动视线望向前方,范雪凝独自一人眺望远处,马尾发梢被风吹起。
“范姐怎么了?”应慕儿也注意到范雪凝的神色,凑上跟前。
范雪凝摇了摇头,“倒也没什么”嘴上虽然这么说,眼神中却掠过一丝忧虑。
任真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望去,纵横交错的小河沟,看起来像暴雨过后形成的径流。
对修士来讲,这样的地形完全不是问题,这些河沟尚且淹不到膝盖,最宽也只有半米左右,一步就能迈过去。
范元良眯起眼,摩挲着下巴上的短须,“不过走了这么久,也该碰到新的荒兽了”
应慕儿的背影抖了两下,显然是被范元良的担心吓到。
柴鸿运则轻描淡写地摆了摆仅剩的手臂,“放轻松放轻松!这里离营地只剩下两三天路程了,饶是有荒兽也只能是些丁级砸碎。再说,这片区域几乎是修士活动最密集的区域,想猎荒兽还轮不上我们咧。”
应慕儿吐了口气,胸口一阵起伏,所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还需小心。”范雪凝转身面向众人,弯刀似的黛眉轻蹙,“大荒中诡秘莫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继续保持队形,我在前开路,元良叔断后,一旦有情况,立刻护住伤员撤退。”
范元良听到指令,默默退到了队伍末尾,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范雪凝不一般任真想到,一两句话便能让队伍提起势头,需要平日累积足够的威信。
卧在他肩头的白尾黑狐忽然睁开双眸,吓了任真一跳,接着脑海中便传来熟悉的醉人嗓音。
“小心最后那男人,他有所隐瞒。”
范元良?任真偷偷瞥了一眼后方,范元良一副淳朴模样,一边哼着曲子,一边四处张望警惕突发情况,注意到任真的视线还善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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