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姑娘,在家么?”正当杨冬儿想的出神,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吆喝。
声音有些陌生,听着像是一个妇人的声音,好像故意捏着嗓子似的。
杨冬儿奇怪这时候会有谁上自己家门来,不是庄大娘也不是杨家的人,杨冬儿应了一声,将院门打开。
门口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穿着大花大绿的棉袄,头戴一朵大大的红花,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捏着嗓子自报家门:“冬儿姑娘,我是媒婆,我姓花,人人都称我为花媒婆。”
杨冬儿奇怪,自己并没有应媒,怎么会有媒人上门,但是来者是客,不能失了礼数,杨冬儿连忙将花媒婆让进院子。
花媒婆进院子后,四下打量着杨冬儿的院子,跟着来到屋子里摇着手里的大花手绢:“哎呦,一看冬儿姑娘就是个勤快的,看这院子打扫的多干净,还有这屋子里,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有了,可不像以前一样空荡荡的,没有点烟气。”
杨冬儿笑笑,端着一杯热茶递给花媒婆:“花媒婆,快请坐,喝杯茶。”
“哎,是个懂事的姑娘。”花媒婆接过茶杯坐在凳子上像看货物一样,上下打量着杨冬儿,露出满意的笑容,“冬儿姑娘啊,今天老婆子我过来可是有天大的喜讯。”
杨冬儿心里嘀咕,现在对于我来说,天大的喜讯就是王氏受到了应有的报应,哪还有其他的喜讯,但是表面上却笑着:“您老人家过来是有什么喜讯?”
花媒婆手绢一摇:“冬儿姑娘啊,我可是给你访了一门好亲事,这不今天过来和你说说,如果满意就让男方下定了。”
杨冬儿惊呆了,虽然外面已经没有了关于自己的谣言,但是自己名声始终是坏了,居然还有人让媒婆上门,于是好奇的问道:“是什么人家呀?”
“我给你说啊,这人还是个读书人呢。”
杨冬儿更加奇怪了,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是心比天高,如今哪还有读书人能看上自己于:“是哪一家的读书人呀?”
“就是隔壁郑家村的赵家公子。”花媒婆喝一口茶,“我和你说啊,这赵家公子前些日子不是死了婆娘么,现在是孤身一人想找个婆娘一起过日子,这不让我过来给你说说,这赵家公子长得可是风流倜傥,才二十多岁,虽然取过亲,但是没有儿子,家中生活又富裕,有良田百亩,还有老娘帮着打点家里,你要是嫁过去可是要享福的。”
“可是郑家村的赵秀赵公子?”郑家村,读过书,二十多岁,还刚死了老婆,杨冬儿只能想到这个赵秀。
这个赵秀她之前送宝儿去郑夫子家的时候见过,虽然说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是好像生了什么病长得和五六十岁的人差不多,而且还瘸了一条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老娘,恋子心态简直变态,远近闻名,据说赵秀上一个妻子是花钱买来的,但是被他母亲生生折磨死了,根本不如花媒婆说的那么好。
“对呀,就是赵秀公子,既然你知道他那我也不多说了。”花媒婆拍拍身上的灰笑着继续说道,“冬儿姑娘,按理说这个事我得和你爹娘说,但是你没了爹娘,奶奶那边又不亲,所以今天就过来和你说这事,你年纪不小了,没什么好害羞的,况且这好人家可不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