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第五,老张穿着个裤头,就这么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床边,看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还没卖掉的堆满整个桌子的教科书,参考书以及大堆大堆上面写满了算式和答案的卷子上,多少有些恍惚感。
他得承认,他现在有些空虚,同时有点头晕,还混杂些说不出来的异样感,简直就像是在吃塑料一样。
仅仅四五天时间,他已经对于这种放纵自己的生活感觉到厌恶和无聊了。
简直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一样,感觉不到一点点的踏实感和现实感。
做点什么吧,他揉着自己的额头,朝着卫生间走去,准备先用水冲冲脸,然后看看能找到什么好主意。
只是当他已经用凉水让自己的脸变得和水一个温度的时候,他也依然没能得出什么。
看着镜子里面映射出的那张男人的脸,线条因为这两天的胡吃海喝变得圆润了,同时没刮掉的胡子,皱着的眉头,因为睡眠缺失以及玩了太长时间的电子设备而有些深陷的眼窝以及黑色眼袋,让这个男人显得很阴郁,有点那种变态杀人魔的感觉。
状态很糟糕啊,拍了拍脸颊,从各个角度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更大问题之类的,他如是的做着,好像有些没有意义,因为他依然在考虑接下来去做些什么。
算了,出去走走吧,最终,他也只是得出了一个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结论。
也只能出去走走了,这两天钱花得太快,或者说这座小城市里面明面上的娱乐都已经被玩完了,他已经不想再去任何一家需要消费的店里面吃喝玩乐了。
随意的换了件T恤,姑且算是看起来比较整洁,尽管身上隐隐还有种奇特的味道,他就这么出门了。
经过莲花池,尽管老张加快了步伐,但还是被坐在那里的人影所看到了。
“张凡,你好啊”,那个女声如是说道,带着些惊喜感,也让老张不得不走了过去,至少也要寒暄两句了。
“嗯,你好”,笑了笑,感觉略微有些僵硬,倒不是说不想笑,只是有几天没笑就多少有些难受。
“今天早晨倒是没看到你啊”,翘着二郎腿,她前倾着上半身,有点女老师问话的感觉,带着些随意,但好像又有些别有用心。
“啊,昨天喝醉了”,耸耸肩,老张倒也很实诚。
扯谎没有必要,而且往往一个谎言会引出无数的谎去圆,这也是老张很清楚的事情。
“和女朋友?”,笑了笑,她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子,让老张坐下。
“嗯”,点了点头,老张是有那么一瞬间在考虑自己是哪天告诉过对方的,然后发现回想不起来了。
他完全没了关于和对方相遇的经历,只是认识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有人告诉你某人是你亲戚,但你再一次遇到对方的时候,如果没有别人提醒,你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你亲戚。
然后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或者更准确的来讲,对方凑近老张,没有完全贴在老张身上,就像是电视上展现出的那种缉毒现场的缉毒犬搜查包裹一样,嗅了嗅,脸上浮现出了除了礼貌的微笑以外的东西。
当然,从老张的角度来讲,他感觉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些更高兴了,相较于两个人之间说话时候的礼节性的笑容的话。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撤回了身体,她带着些微笑,如是问道。
“额”,说实话,老张是在努力的回想的,但除了空白以外就是剧烈的恶心感,就像是老张小时候咽下一个塑料纽扣的感觉,所以有那么一瞬间的回想之后,他始终是在装样子,然后等待着被打断。
“想不起来了?”,她如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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