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雨又问:“南洋造船厂是全球知名的造船厂,也是亚洲排名前五的造船厂,他们怎么自甘下嫁找你们合作呢?”
曾子风笑了,“此一时彼一时了,亚洲金融危机后,南洋造船生意一落千丈,韩国和几大造船厂又想找个替罪羊来减少损失。他们内外夹击下,只好来中国找船厂合作了。”
萧文雨自信满满地笑着说:“好,咱们在华东造船厂挖一个坑,叫他们跳进来,然后再拿着他们的钱去收购南洋造船厂。”
曾子风想了想,问:“萧主席,你和南洋集团有什么过节吗?”
萧文雨一阵伤感地说:“我是南洋集团老夫人的孙子,我爸是她唯一的儿子。”
曾子风吃惊地看着他,“你是南洋集团萧老夫人的孙子?”
萧文雨看看郑世保,“是的,我和南洋集团一个员工的女儿相爱了,但奶奶和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反对我们,不许我们结婚,她们打击我们,派我岳父去印度。我岳父在印度患了重病,差点没了命,她们才假装发善心地派他回中国。”
“有天晚上,我岳父生病进了医院。我妻子去看望他,出了车祸。她们仍然不放过她,不许她在中国安葬,要带她的骨灰回南洋。我不同意,她们砸了我妻子的骨灰。”
他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曾子风急忙给他抽了一张餐巾纸,“萧主席,不说你妻子和南洋集团的恩怨,你是我老板,我也听你的指示。”
萧文雨擦擦眼泪,“我希望你能心甘情愿地帮我报复南洋集团,以华东造船厂做战场,狠狠地打击南洋造船,最理想的结果是他们破产倒闭。”停了停,“南洋造船面临危机,我们却落井下石,终究有些不道德。”
郑世保反而笑了,“商场如战场,只有生存,没有道德。”停了停,“春秋战国时期,宋襄公很仁义,在泓水之战,他不愿意乘楚军过河而攻击楚军,结果楚军过了河,他不仅打了败仗,大腿也挨了一箭。第二年,伤痛发作,不治而亡。”
萧文雨又看看郑世保,“我收购东海造船厂的目的是想送给奶奶讨她欢心,同意我和我妻子的婚事,但她一口拒绝了。”停了停,“我不懂造船,东海又路途遥远。我收购华东造船厂,一来是郑总的建议,二来是想借机报复南洋集团。”
曾子风感叹地说:“萧主席,我能理解你和你妻子的遭遇。小玫的爸妈是东海市干部,他们自然不希望女儿找一个农民的儿子,不仅一次又一次羞辱我,也一次又一次逼小玫和我分手,但小玫很执着,一次又一次地和她爸妈做斗争。幸好我毕业后进了华东造船厂,蔡老板很重视我,也找了她爸妈,说服了他们。”停了停,“到了今天,他们仍然恨我,说我抢了他们的女儿,破坏他们和一个市领导结亲家。”
郑世保插言说:“蔡老板是个好人,他女儿比子风小了四岁,子风给她辅导功课的时候,她悄悄地爱上了子风,老板娘也很喜欢子风。子风进了华东造船厂,蔡老板原来也想收他做女婿,但看子风心有所属,和老板娘不仅没勉强他,反而送了他一套房子给他做婚房。”
萧文雨给他们倒满酒杯,笑着说:“打击南洋造船,不仅仅是我个人的私仇,也是替咱们东海造船厂和华东造船厂着想。”停了停,“两家造船厂联合后,尽管不能和上海造船厂、江东造船厂、长江造船厂、南方造船厂相媲美,也是中国一流的造船厂了,我们不主动出击,壮大自己,只能处处挨打了。”
郑世保想了想,问:“南洋造船的实力比东海造船厂和华东造船厂都大,我们怎么收购他们呢?”
萧文雨笑了笑,问:“外资企业收购本土企业一般是什么价位?”
曾少康笑着回答说:“中资企业和外资企业交易的时候,往往处于一种心理上的劣势,一般来说,交易价格比实际价格低百分之二十至百分之五十,有时候甚至低百分之几百。如果一家企业能以百分之三十出售,必然谢天谢地,大吹大擂了。像东海有家机械厂,资产总值十二亿,出售给一家企业的时候,实际卖了三个多亿,这样他们老板仍感觉沾了多大便宜。”
“所以,外资企业收购中资企业的时候,除了他们使用一些不正当手段外,也有着压价的心理优势,他们敢往下压。南洋造船第一次找蔡老板谈收购的时候,给了十五亿,已经有不少人建议蔡老板抓紧时间卖了,怕错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我坚决反对,华东造船厂一年有五六个亿的利润,老板又年富力强,干嘛低价卖给他们。蔡老板听从了我的主张。”
萧文雨不屑地笑着说:“中资企业老板想低价卖企业给外资企业,除了一些背后故事,他们也想尽快脱手,拿着钱出国过着悠闲富裕的生活,咱们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降价,反而高价卖给他们。”
曾少康想了想,问:“价格太高了,他们不买呢?”
萧文雨自信地笑着说:“他们盯华东造船厂不是一年两年了,现在突然不收购,重新再找其他船厂,他们能耗得起吗?”
郑世保符合地说:“咱们要挖一个坑,一个大坑,没有任何破绽的大坑,然后引诱他们来收购,最后跳了进去。”
曾少康想了想,“华东造船厂不是上市企业,资产、销售和赢利不需要向外公布,只要我们造出一个能以假乱真的账,或许能引诱他们上钩。”停了停,“华东造船厂总资产产37亿,这是实际资产,如果算上我们这两年的收购,世保再配合我们,或许我们能搞一个总资产百亿左右,以四五十亿的高价卖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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