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一个比少年高出大半个身子的中年修士倒在了地上,泥浆四溅,少年晃荡着身体走到一处水洼,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他的右肩膀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向外喷涌着鲜血。
少年的眼睛有些发红,牙床咬的咯咯作响,颤颤巍巍用左手将怀里的多宝袋拿了出来,随后用嘴叼着系带,在其中摸索了片刻,之后拿出了一圈用来包扎的白纱布以及一把餐具刀。
少年依法炮制,从另一个多宝袋中拿出了一枚通体黝黑的玉篆放到膝盖上,随后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撕扯着伤口处的衣服,伴随着“哗啦”一声,本就不结实的道袍被整个撕扯了下来。
少年的大半个上半身暴露在淅淅沥沥的雨水中,单薄的身躯上满是疤痕,有些许刀剑伤,更多的则是野兽留下的抓咬痕迹。
一道道疤痕纵横交错在一起,常人实在难以想象,十一岁少年到底经历过什么,身上才会有这么多疤痕。
尤其是胸口出,拳头大的疤痕贯穿前后,按理来说这种致命位置的伤,少年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对于这一处伤,少年也不知道是为何,只知道自己自打记事起,这道疤痕便伴随着自己。
少年撕扯了一段白纱布,捏成团在身旁的水洼之中取水,然后在将水淋到肩膀的伤口处,细细的冲刷伤口之中的沙土。
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少年的身体如同筛子一般抖动了起来,但是依旧咬着牙床没有发出声来。
重复了几次之后,少年偏着头看了看伤口,翻卷的筋肉之中已然没有了杂物。
这个时候少年将放在膝盖上的玉篆捏碎扔到身后的树上,周围的灵力涌动,“哗”的一声,一团火焰爆发将整棵树都炸裂,汹涌的火焰让周围的雨水都“退避三舍”。
水蒸气弥漫,少年将餐具刀伸到炽热的火焰中,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刀身变的赤红,少年没有耽误,将赤红色的刀身向着伤口处一按。
滋啦~
火焰与血液的碰撞,焦糊的味道飘荡,少年再也忍不住了,跪伏在地上放声的哀嚎了起来,左手狠狠地插进泥土之中,躬背上上下下剧烈的抖动、起伏不定。
但是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也就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少年哆嗦的站了起来,拿着纱布将伤口缠绕住,随后又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
潮红的脸颊慢慢的褪色,变成了和石灰一样的惨白,少年从多白宝袋里拿出了一根五彩棒舔了一口,随后便是满脸的惬意和舒爽。
等到少年再一次跑远后,平丘静兰脸色发白的从百米外的树后面走了出来。
脸色发白不是因为之前受的伤,而是刚刚被吓的。
作为妖王,先前的雷域虽然厉害,但毕竟还是大范围的术法,范围大了,威能自然有所不足,虽然也确实让她受伤了,但是都只是些小伤,有着强大的灵力作为庇护,只要稍微调息便能恢复。
至于她先前的昏迷,纯粹是因为疼的而已,毕竟她这个妖王有些名不符实,水分太大了。
少年跑路,她就吊在百十米的地方,当她看到少年遭遇修士的时候,想着让少年吃些苦头,然后自己再蹦出来救他。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苏卿实在是太果断、太狠辣了,狠辣到令人头皮发麻。
当苏卿遭遇拦路的修士之时,立马选择以伤搏命,别说百十米外的平丘静兰没有想到,就是拦路的修士也没有想到,一个十一岁的普通小鬼头居然敢对修士主动出手!
大意之下,那名修士只能匆忙的拔出佩刀挥了一下,再然后他只感觉到一阵片刻的疼痛,随后意识便消散在虚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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