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正出了门,张谦和连忙凑到李延庆的面前:“衙内,我觉得我能胜任这份工作。”
“哦?”李延庆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张谦和一眼:“可你才十四岁,也从未做过牙侩方面的工作啊?”
“我,我可以给那袁立打下手嘛。”张谦和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至于经验的缺乏,多见识见识也就有了。”
张谦和说完,就眼巴巴地望着李延庆。
李延庆的身子不由微微后倾:“你就这么不愿意,在乌衣台里当个教书先生?不用当多久的,两三个月就足够了。”
既然是培养乌衣台的中低层管理人员,目前乌衣台的摊子才刚刚铺开,人数上的需求不是很多,预计二十人就足够了,李延庆估么着不到三个月就能培训好。
“绝无此事。”张谦和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只是觉得,我更适合做一些情报方面的工作,让我在乌衣台中教书,实在是有些...”
张谦和想表达的意思,李延庆心知肚明。
确实,用张谦和这等州学的优等生、宋州张巡检家的二衙内,来教士兵们识字算数,是有那么点屈才和丢份了。
可李延庆短时间内也找不到靠谱的人替代张谦和,来乌衣台中教书。
本来嘛,李延庆是可以让楚昭辅来负责此事的,可他现在和赵普赶赴宋州面试去了,谁知道父亲李重进会给他安排什么职位呢?
灵机一动,李延庆嘴角微微勾起:“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到了个好主意,确实有个地方需要你去打探情报。”
张谦和面露喜色,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眨巴着一些。
“此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李延庆故意拖长了音调:“京中有一些从军多年的高阶武官,在军营中染上了龙阳之癖,马军右厢都指挥使赵弘殷,似乎就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赵弘殷便是赵匡胤的父亲了,说他有龙阳之癖,当然只是李延庆临时编排的,反正张谦和也分辨不出来是真是假。
张谦和闻言大惊失色,红润饱满的小脸蛋吓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莫非,莫非衙内是要我...”
李延庆点了点头,一副你猜对了的样子,一脸坏笑地盯着张谦和:“正好,我看你长得白白嫩嫩的,肯定很受欢迎,我给你安排到赵弘殷身边去,你就替我好好地在赵家打探情报。”
张谦和猛地倒退几步,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肩膀不住地轻微抽搐。
用了两秒钟平复心境,张谦和白白的脸蛋上浮现出礼貌的笑容,正色道:“我觉得在乌衣台教书挺好的,教书育人其实是在下从小的梦想。”
“呵。”李延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你就在乌衣台里安心教书,赵家那边,我另外找人去替你打探情报。”
“多谢衙内成全。”张谦和身子坐正,面色庄重,声音震耳欲聋。
李延庆默不作声地端起身边小几上的茶碗,缓缓地抿着热茶。
未多时,张正带着袁立进屋,见张谦和一副拘谨的样子,略有所思地瞥了张谦和一眼,接着望向李延庆,让开了一个身位,露出了身后的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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