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仁和弟弟莫世杰送嫁过来,看见了这等场面,也就摆了八桌,在大厅就全容下了,院子半空着,莫世仁在嘀咕:“曹家也太低调了吧?莫非是看不起咱家?”
莫世杰道:“兄长慎言!妹夫乃皇上亲信,掌最后一道防线,做一个孤臣,不与人来往,这是明确之举。”
莫世仁道:“这场面有些了,就怕委屈了妹妹!”
莫世杰道:“委屈什么?嫁过去就是伯爵夫人,与一品诰命夫人同级,还有更风光的?他们自己日子过得好,比什么都强,咦!这不是米大人和亓大人吗!“
曹家的场面不大,是有些冷清了,来的不是东厂的番子,就是锦衣卫的军官,莫世杰身为一省布政使,有些看不上眼了,但这米柱和亓诗教来了,这可是了不得,米柱的风光权势,就不用了,就是亓诗教,也是当朝大佬呀,吏部官,朝中风头正劲的人物。
亓诗教与曹随有旧,当日亓诗教为五省总督,领兵平定奢崇明之乱,防止扩大事态,解决水东水西问题,当时亓诗教还不知道怎么着手,曹随率领十八金刚出京师,提供了完美的解决方案,贵州可以平定,安氏宋氏之势力被铲除,曹随居功第一,他亓诗教可以顺风顺水,当上了吏部尚书,全凭战功,这份功劳,曹随等于出了一半力,既然有旧,曹随成亲,他当然要来讨一杯酒喝,皇上知道,不会认为他们结党,而是认为他有情义。
以米柱和亓诗教的身份,两位大佬联袂而来,曹太公与曹随双双至门口出迎,还坚持要米柱坐首席,以他的身份,当得起这荣耀,君不见原本宾客们是在欢快畅饮,不少人在划拳猜枚的,热闹之极,米柱一来,他们就马上静了下来,站起来躬身行礼,齐声道:“督公好!”
米柱的官衔是钦命提督提东厂、锦衣卫官校办事提督,在厂卫系统之内,是至高无上的,他本身的威信也极高,大伙儿心悦诚服,所以恭敬的称之为督公。
督当然是提督、总督之意,公呢则不是公公的公,而是敬称,有身份有地位有威信的人,才有资格被人唤作公。
督公!
米柱脸一黑,这帮夯货,跟他们了多少次了,不要督公督公的叫,他是真心的不喜欢,让人联想到什么?但这帮人以为米柱谦虚实则是喜之,越叫越大声,越叫越起劲,米柱也是无奈,听之任之也。
不过米柱地位再高,也不敢坐首席,人家老爹在此,六十好几了,比米柱老爹米礼义还老,所以他们一致推举,曹随的老爹曹太公坐首席,这一次,好面子的曹太公面子大了去了,此话怎讲?米柱沈阳卫一战后,就名满下,至喜峰口一战后,达到了极点,一个能打仗,能将蒙古人打到跪的提督,大伙儿心中有数,无论政敌如何抹黑抨击,大伙儿心中还是明白,有点平生不识米维新,自称英雄也枉然的感觉,现在米柱来喝儿子的酒,还推举了他曹太公首席,他老人家十分高兴,笑得合不拢嘴,连连与米柱干杯,酒量比米柱好,喝得比他多。
米柱当日险被曹随行刺,后摄服于他的为人,放弃了刺杀,还为他效力,这些只存在演义之中的事,活生生的上演了,曹随当了锦衣卫,也立下了大功,达到了人生的颠峰,米柱算是他的伯乐,此事传至后世,当也是一段佳话了。
曹随道:“只是可惜了,大人要去南洋,你我相得,在朝中相互扶持,这才是好!”曹随的业务能力是很强的,但到政治嗅觉,这就相当的差劲了,除了他的那一亩三分地,其它的是啥也干不好,才有米柱去南洋,少了一个知己之福
不过这也是常态,米柱下南洋这一招,也就他觉得高明,其它的,没有一个人觉得正常,也看不出此举的目的和意义,米柱笑道:“海内存知己,涯若比邻。”
曹随道:“大人有大志向,心存下,志在四方,这一点下官有所不如。”
曹太公笑道:“你不如大饶地方,多着呢?多敬大人几杯!”
米柱笑道:“大地大,新郎官最大,春宵一刻值千金,曹随自便,某会自己招呼自己了。”
他当日成亲,皇帝亲至,不过他依然是早早脱离酒席闪人,去洞房了,这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将人比己,他也不会强留曹随。
曹随看见吉时到,这便告了个罪,前去洞房了。米柱看见他来了,大伙儿都有点玩不开,有些拘谨,他乃是厂卫首领,声威如日中,当然无人敢在他面前托大,都在规规矩矩的喝酒,场面有些冷清,大伙儿向他敬了一次酒,表示了敬意,就坐下吃喝。
米柱知道这是为什么,他是长官,一个严肃冷峻的长官,很少可以和手下们打成了一块,他也没有和手下打成一块之心,他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这便与亓诗教告辞。
米柱离开,大伙儿是将他恭敬的送到了门口,这才回去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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