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2200年/——月/a.m.9:30/法国郊外、杰瑟罗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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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么说来你们还要在那边待上一段时间喽……”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某个女孩子的声音,不,应该更偏向于幼女的抱怨声吧,从声音来听年龄肯定不超过12岁的样子。
卡门整理着衣装,无奈的对电话那头小声解释道:“没办法啊,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有一些复杂,【集中联盟】的人已经来了,要彻底解决这件事的话还要等到明天,回来就要后天喽。”
“什么嘛,这么麻烦啊,难得人家还在罗马等你的说。”
卡门将目光瞟向依旧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妮娅,刻意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现在还在罗马?你不知道从罗马赶到北欧议会那边还需要几天路程吗?”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都已经解决了。”
“等等,难道老爷子那边……”
听声音,电话对面那个女孩应该是伸了个懒腰,之后用着懒洋洋的声音说道:“老爷子已经把那个黑魔术师打个半死了,这已经算好的了,你放心吧,老爷子下手还是有轻重的。”
“所以我让你们俩负责啊,早知道你们用打的我还不如直接送到【惩治教团】,何必还这么偷偷摸摸的。”卡门明明是刚起床,声音听着都还有些疲倦。
“和【惩治教团】比起来就已经算轻的了,难道你还要在那个抖S女人手下,把黑魔术师安好无损的带回来吗?”
“听着,瑟琳,我们不是暴力狂,如果事态真像我们来之前那样预测那就有大麻烦了,务必让老爷子安分点。”虽然卡门看不到,但总感觉电话那头的瑟琳正在为了敷衍他而应付地回答。
“好,好,我知道了,你也快点把这边的事情忙完然后回来吧~对了,妮娅姐在干嘛呢。”
“你说她这个时候在干嘛?睡呢,跟个男人似的,睡觉也一点不安分。”
卡门套上白色的大衣,准备将房门门栓拉开。
房门开启的声音自然传到了电话那边:“等等,你这是要出去?她待会要是起来看不见食物会拆了整个镇子的。”
卡门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欠:
“我当然知道,但我又不可能这个时候把她喊起来吃饭,不然她就会把拆镇子的那些力气全用到我一个人身上了。所以我自然就是给她留了饭喽,等她自己起来就能看到,我就放在床头了。”
“你住的是旅店,他们那边不包早饭的吗?”
“鬼知道食物有没有问题,我就暂且借用了一下厨房。”
“啧,卑鄙的魔法师,好吧不聊了,我这边也准备出去了,下次再说吧。”
“嗯,记得赶紧去叫老爷子……”
嘟、嘟、嘟、嘟
卡门无奈的把手机收起来,低头笑笑:“唉,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快到了,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接下来的行程。站在旅店大厅的柜台前,将房卡拿出来给柜台的服务员查看:
“您好,我是0311室的,我现在出去一趟,和我同行的还有一个女孩子。如果她待会出来请你告诉他我一会就回来,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瞎跑,可以吗?”
“啊,好的。”
卡门走出旅店从口袋中摸出火机,点上一根烟,轻轻吸上一口后吐出似市飘渺的雾气,看起来十分舒畅:“嗯,果然早上起来后吸口烟最棒了,好吧,今天的安排还有点紧,让我先去会会那位市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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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转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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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隆,我和莉儿今天两个人去穷人区,你就不用跟过来了,好好待在家里养着,听到没有?”
迈锐精心安排着这些事情,一边说一边为我盖上被子,我看向正在大门口处整理行装的格莉,联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越看那个女人我居然越觉得害怕。
我在心里发慌的情况下握住了正好伸过来的母亲的手,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当时是怎样的。但是母亲看到之后还以为是我的身体不舒服。我就知道,当时我一定露出了和平常不大相符,惊恐或者害怕的神情:
“母亲,别……”
我的心里逐渐发慌,越来越多害怕和不安的想法涌进脑海。明明母亲平常和格莉出去,我也没有担心成这样;在一旦了解到真相后,突然觉得千万不能让人和那个女人单独待在一起,尤其还是母亲和我身边的其他熟人。
母亲用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也没有发烧或者生病啊,难道是昨天晚上在火场里毒气吸多了?”
母亲将那只我握紧她的手,重新放回了我的身旁:“放心,我们一会就回来,唉,你从小到大生病我都陪在你身边的,昨天晚上差点连觉都没睡好。现在看你突然之间就长大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不是……”
“阿姨!”
我将目光放到了声音来源的方向,是格莉,她已经等不及了,她正在催促着母亲。但是这声音在我听来,简直是格莉希望将母亲一起带下地狱,她正在想一步一步把我身边的人全部杀光!
我总是会这么说不是没有特殊原因的,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只要我想起了非常可怕的事情、看到了那些在我心里认为绝对不能相信、或者打心里感到寒冷的人
我就会头晕、眼花、精神混乱,那个从我大脑中传出的声音步步蛊惑着我的心智……它大叫,叫我将身边那些引起烦心事的人全部杀光就好了。
但是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多亏了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有被这声音蛊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杀人。我从小就体虚,并没有什么和人打架的经验,甚至连最根本的打架能力都没有,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和我这个体质有关系。
也因为这个体质,那些声音总是会在我烦心的时候窜出来,我的恐惧感往往是别人的两倍、三倍、甚至更多,所以遇到事情我也比别人更加慌张。我自己知道的,有时我只能做做无谓的呐喊,给自己壮壮胆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每当这个声音出现,一定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甚至已经开始习惯将它当做危险的警报器了。被噩梦侵扰、对峙那个叫卡门的男人、从火灾中救人、甚至现在连看到格莉也……
母亲知道我总是会听到声音的这件事,小时候的我一五一十将这些事情全部和她坦白,她十分着急,以为是我的神经出了现了问题,导致连夜带我去城市里的大医院。
自然并没有什么用,不然我不可能现在也被困扰着了,她也答应过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跟任何人说;我的体质太奇怪了,我在以前还以为可能是先天缺陷。
但在遇到那个叫卡门的男人之后,我逐渐认识到另一种可能性,这是不是也和他们那些魔法师有关系?
那个声音又来了,那个幻听……那个该死的声音!
“呕咳咳!”
母亲看我突然难受的样子,凑上来赶紧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妈,想吐……”
母亲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能清楚看见她用余光瞄向门旁的格莉:“又出现这种声音了?你先赶紧躺好,什么都不要想,多喝点水,我马上就回来。”
“妈,不要去,不要靠近那个……”
我的身体变得愈发难受,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了,这并不是平常体质引起的沉闷感和压迫感。我只能无力的听着他们那边的对话,什么都做不出。
“阿姨你怎么了?”
“塔隆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们赶紧走吧,我想去药店给他买些东西。”
“xxxxxxxx”
“xxxxx”
听不清……耳鸣了…
魔业,是魔业,是我大脑中的那个东西在排斥我身体做出的反应,难道连担心这点情感都有可能会违抗世界走动吗。
直到听到关门声响起,我脑中的头疼才略微减少了一些,很痛苦,这种生活到底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待在床上陷入沉思,如果要用最直观的感受来形容现在的状况,那就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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