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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你们这么有干劲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萨麦尔掩饰不住脸的笑容,亦或者说他完全没打算去掩饰:“其实我这次过来也并非是信心十足,老实说,我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财团]闹出的事情也只是在近期,还未扩大到能够散播其他领主掌管地区的程度。”
接着,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他笑着又说了几句:“估计遭殃的恐怕也就是法国北部,再不济,南部也受点牵连,其他地区应该都只是[财团]临时派去的部队。”
“这点事情没关系的,毕竟[财团]做的确实不对,也在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同时伤害了许多人;如果有这个能力去制止,我自然要去。”
塔隆并没有感觉萨麦尔的求援有哪里不对,在接受对方好意的同时,他也将自己的想法分享给了对方。塔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从以往只顾自己和周边人的性格,慢慢转化成可以根据自己的力量替他人承担责任。
黎叔对他送来赞许的目光,看来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他和塔隆的看法一致。
萨麦尔看向塔隆的眼神稍微有一些改变,比之前单纯的欣赏还多出某些复杂的情感,一切都发生在不知不觉中。直到塔龙都已经察觉出异常,发现并注意到对方盯着自己的时间足够久了。
最后连萨麦尔本人都意识到问题所在,不过他却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塔隆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比较失礼的话,而他根本不懂血族这方面的礼仪,在毫不知情下也只能直接去问了:“请问…我的脸有什么东西吗,还是说我讲错了什么?”
萨麦尔也只是笑着闷不作声,他收回自己过于专注的目光,摇头、叹气显得甚是愁闷:“唉,好家伙都在别人家里,说句实话,我还真是有点嫉妒奈列呢。”
“什么意思?”
“呵呵,算了吧,就当我没说过,因为说是嫉妒也不准确,感觉更像是羡慕吧。”萨麦尔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看向黎叔:“说起来,次领主会议在墨西哥城,奈列让我帮他带一句话,[如果有意向就赶紧动身,猎物被抓住,也有可能只是它自己懒得动弹而已]。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这话我是带到了。”
黎叔听闻是那个男人的名号,立刻显得恭敬起来:
“奈列大人么?”
“是的,他近期应该不会回到欧洲,所以连带话都由我代为转达。”
黎叔暗自揣摩起这话中的意味,他可能知道了些什么:“塔隆,看来我们不论是哪个方面都得尽快动身,既然奈列大人亲自下达命令,那你这禁足令自然也被解掉。不过目前第一个任务并不是让你去外面瞎逛,城堡北面的第三街道应该有某个不怎么吸引的小酒馆,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黎叔和塔隆说过的话不在少数,不过真正重要的应该也就那么几句,塔隆回忆起之前黎叔交代过他要特别注意、完成、但最后却不了了之的事情……
好像也就那么几件,塔隆用着猜测的语气说:“难道……是说之前要给我安插新队员的事情吗?”
“嗯,难得你记住了,那件事情我虽然让你一直等,不过还没告诉你应该什么时候出发,而现在,时机差不多了。”黎叔正在说的话塔隆不敢打断,生怕听漏了某些重要的事情:“从你们刚刚的谈话中听说,马你们三人就要正式前往瑟堡与[财团]作战。既然这样,人手方面肯定是有些不足的,正好塔隆你也借此机会认识一下新队员;以后你作为血族,执行任务都要和他们连在一起,打好关系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另外两位,你们是人类,我也不敢保证他们是否会对你们做出出格的事,所以你们暂时就待在城堡中,想要干什么直接和我说一声就行。”
黎叔把三人的去向和接下来的目标都安排好了,他说过自己还会保障耶摩和克洛丝两人的安全,算仁至义尽;但他能做的事情,也就仅仅只限于这么多了,接下来都要塔隆自己完成。
不过另外两人却有些担心塔隆,担心会发生突发状况之类的事情。譬如头疼现在还在困扰着塔隆,如果在与队员见面时,突然发生像次一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等等问题他们都要考虑到。
不过塔隆却让他们放心,说自己有能力去应付;而且头疼应该不会在这段时间内起效。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次在精神世界中发生的事情,塔隆直至现在还记忆犹新。
欧埃巴男爵出现时将耶摩女儿的意识给掳走了,从那之后,塔隆的[本能]就告诉他,短期内应该不会再见到那位少女。
对方的状况很危险,处境未知,这正是他要加快动作的原因之一;而且接下来要与自己共度血族生活的队员们,也是塔隆比较在意的一件事情。
几人在商量好接下来的事情后,就各自去做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了。塔隆也在黎叔的指引下前往[桑邦迪]城堡的北面,虽然已经很多次了但每一次从[门]前往立项实际还是有些不习惯明明只有一扇门之隔两地的环境却在顷刻之间变化。
街道的人流量很足,要在这里找到一间不起眼的小酒馆并非易事,而且黎叔口中说的第三街道……第三街道是什么意思?
“是指从城堡大门北方出来的第三个街道,还是单纯指地名?等等,这么说来有叫第三街道这条街的名字吗。”
塔隆这才发现,他不仅对于血族的常识、就连某些日常生活中最基本的事也完全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熟悉[桑邦迪]周围的环境,因为之前长时期被禁足的原因,他也没法好好出来看几眼;结果造成现在连认路都很麻烦的情况,他如今就连地名都还没记住。
所以当前这个情况是只能去问旁边的路人了吗?但是和陌生人说话…也有点……怎么说呢,塔隆还是有点怕生,不善与人交流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一回想,如果说起自己在城堡外的朋友,好像确实有那么几个……?
因为长时间没有见面,塔都快把他们给忘记了,那帮人不会快把自己也忘了吧?想到这点,塔隆心中顿时忐忑不安,他不知在长时间没有碰面后,第一件事就问别人路是不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但是就当前情况,也比起问陌生人好很多。
“要不要带点礼物过去呢……算了吧,怪难为情的,而且显得太生疏了,那我要不要更加正式一点……好麻烦。”
塔隆在不断纠结以及无数次的徘徊中,终于找到前往印象里酒吧所在正确位置的记忆。他之前第一次来这,好像也是因为迷路,从古堡擅自出来乱逛结果差点回不去了,似乎是想去附近体验一下血族的生活,结果被那两人缠———
一对奇怪的兄妹。
[诺诺多酒吧]
他看着面前酒吧的招牌。
“对对对,确实是叫这个名字来着。”
塔隆在误打误打误撞和不停尝试之下,终于找到了酒吧,找到是第一步,剩下的要赶紧进去问人才行……
塔隆察觉到了某一点,他重新从酒吧的台阶退至街道,往四周看了看。
不起眼,符合;
第三条街道,符合;
酒吧,符合。
“不就是这里吗!”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跟随黎叔指使前往的地点特征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酒吧是完全符合的。在这街道没有其他的相同店铺,那只能是这里;他还之前弯弯绕去找过那么多地方,原来近到咫尺、近在眼前。
打开酒吧的大门,门檐的铃铛因为客人的到来而发出清脆响声,熟悉的环境与让人安下紧绷神经的氛围,这个酒吧将温馨舒适的气氛渲染得恰到好处。
“欢迎光临。”
印象中,熟悉的白发少年坐在前台相同的位置,趴在柜台睡着了,就连姿势都一模一样,忍不住让人怀疑他是否就在这板凳没有挪动过半步。
酒吧的服务生同时也是这块酒吧的老板,他看向塔隆,橙色瞳孔透露出与酒馆相同的温暖神色:“哦呀,一个熟客,我记得你是叫塔隆,对吧,先生。”
塔隆点点头,目前看来这家酒馆中还没有自己不认识的人出现,说明自己在接下来的队员们还没有到达这里,看来能稍微先放松一会了。
抱着想尽快混熟的心,塔隆用打趣的语气说:
“诺诺多老板,好久不见了,那么,这家伙又喝着番茄酱睡着了是吗。”
“嘿,你这是人身攻击,我代表所有番茄酱谴责你的言论。”还未等老板回答,少年就已经从熟梦中睡醒:“啊啊,是你啊好久不见了,怎么,咱们的大忙人突然有时间到这种闲情雅致的地方好好品味生活了吗。”
“别挖苦我了兄弟,最近并不怎么好,生活都糟透了;事情一堆接着一堆,好多事情自己不想做但还要被迫接受。”塔隆坐到少年身旁的椅子,倾诉着自己最近遭遇到的烦恼。
在[桑邦迪]中,他不敢把自己烦愁的一面表现出来,如果被格莉或者黎叔看见,会引起他们猜测和担心。
在外界他更不敢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这会让别人看到他的怯弱,擅自对他的个人形象揣测定义。
徘徊在家人和陌生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塔隆只能到这里来发泄,说起真正交到的朋友,恐怕在这地下世界也只有这个酒吧里的人了。
少年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聆听着;他的嘴叼着一袋已经干瘪的番茄酱,和塔隆预料的一样,他是含着番茄包装袋睡觉的:“听你这讲述,难不成你是初入社会的小年轻么。”
“嘿!”塔隆用抱怨的语气讲着,他发现学习少年的慵懒眼神,似乎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
“哈哈哈哈,好吧好吧,抱怨先生,谁让我是聆听你烦恼的稻草人呢。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来这了,我可不相信你只是为了找人说话才来的。”
对方的直觉意外准确呢。
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一大堆复杂的事情,塔隆就感到头疼,他耸耸肩,将不安告诉对方:“其实马我和人约好了在这酒吧里面碰头,但是我甚至不知道对方的任何信息,完全就是因为熟人的介绍。”
“那可真是辛苦,强制性被迫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起工作啊?”少年透着理解的语气,问着塔隆,左手的三根手指不自觉在酒吧的木桌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旋律。
“差不多,你就当是这样好了。”
“安啦,这种经历谁都有过,放心吧,大不了我和诺诺多在这陪着你。”少年嘴里说着听去根本不像劝慰的劝慰:“那个小丫头今天不在,不然我就把她放你怀里,让你抱抱她安抚一下自己紧张的小情绪好了。”
塔隆这才发现,以往有些吵闹的小酒馆今天却变得特别安静,完全是因为小孩子们不在的原因:“话说回来,莫莫他们和你家妹妹去哪里了?我是说珀菲.科普罗特。”
“叫她珀菲就行,并不是所有血族都对姓氏特别看重,柞贵族的血族还是喜欢用名字称呼双方,不然太别扭了。”纳森把背靠在椅子的背靠,打了一个哈欠:
“让我想想和你怎么说。好吧,莫莫他们毕竟是下一任贵族的继承者,总不能留在别人领主的土地一直呆着,肯定要定时去自己将来掌控的地方看着,但他们时不时还是会过来;至于那个小丫头,她拜托自家老爸…哦,当然也是我爸,总之就是想把她送到训练学校里,结果被拒绝了,因为年龄问题,你懂的,现在一个人在家里郁闷着。”
“唉,大家都有事情干啊。”塔隆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事实要做的事情那么多,而他却只是在这里耗着。
“是啊,所以你是不是要加把劲才行。”
“唯独不想被你说,我觉得比起一个从早到晚蹲在酒吧里的人,我的生活应该还算规律。”塔隆笑了几声,但他完全没有要取笑对方的意思。
“我有事情干啊。”纳森摇晃着摆放在他面前的鲜红不明液体,他湛蓝的瞳孔不同于某人冰冷的眼神,而是更类似于万里晴空的碧蓝。
塔隆打着玩笑话说:“什么事,如果你是说吃番茄酱也算就免了吧。”
“我的职责,就是在这里陪你唠嗑,顺便解决你的烦恼,仅此而已,这是早就被安排好的事情……”纳森手中托起玻璃杯在摇晃着,他的眼睛始终紧处于混乱中心的漩涡,接着,他又用同样的眼神瞄向塔隆。
塔隆被他这么盯着有一些发毛:“你在…讲什么?”
两人对视许久,终于,纳森像憋不住似的,开始放声笑着:“没什么,当我没说过吧朋友,对了,我能感觉到已经有客人要来了,
……而且,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新面孔。”
叮铃~
穿着普通且有些老土衬衫的男生犹豫不决地将门推开,戴眼镜的文绉模样可说是直白地告诉别人[他没有任何战斗能力],鼻梁架着一副又土又蠢的圆框眼镜;与发色同为黑色的眼眸带着一点疑虑,将门推开还不算完,居然是先将头从打开的门缝中向内探出,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放下心慢慢走进这家酒吧。
“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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