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流水声入耳,浓郁微带苦涩的药香味令赵括从沉睡中醒了过来。眼前的情景和身体的感受都令他大吃一惊:他发现自己俯卧着,眼前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一只手拿着碗正往自己脸上涂着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冰冰凉的非常舒服,而从全身各处传来的感觉看,自己的身上应该都被涂上这些东西。越过这个老人,赵括看到另一个老人依在桌上,他咬着笔细细地思索,似乎写着什么。最前方是赵括都不到边的百子柜,同样一个迟暮之人在其中一个药柜前抓着药材。
“哟,小子醒了。”给赵括抹东西的老人笑道。还没等赵括说些什么,背上又传来一股取代冰凉的灼伤感,痛得赵括忍不住叫出声。
“没骨气,之前那么重的伤都没见你哼一声,怎么这点火灸你就受不住了?”背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赵括的头上挨了一栗子。
“火灸,类似于针灸么?”赵括暗暗地想道,此时他没有过多的慌乱,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捆住了,无法动弹。
这时所有忙活的老人们,包括那些赵括视野所不能及的老人基本都出现在他眼前。赵括大概看了一下,加上背后的那一个人,一共是八个人。其中一人将手搭在他的脖子处探察脉搏:“伤势稳定下来了。
”“你们是谁?“赵括问道。
谁知这些老人都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他们开始争执起来。“看来我的药方起作用了。喝了我开药他立马就醒了。”那个依桌的老人抚须欣慰中带着自豪感说道。“不对不对,是我抓的药好。”那个抓药的老人立马争辩。往自己脸上涂抹东西的老人这时气得将碗里的东西直接扣在赵括的脸上,一股药腥味令赵括有些作呕。那个老人大叫:“放屁放屁,还是我的药敷药效好,连他的内伤都治愈许多…””哼,不是我俩的灸术高超,用你们的治疗,他能好得这么快?”背后传来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赵括才知道背后还有第九个人。“大师兄、二师兄也太自负了,丹药才是真正能发挥药效的宝物,你们的疗法或许还是有那么一点作用,但还是比不上我的丹药强劲。”“众位师兄弟目光也太短浅了,若非我的按摩调理好他的骨骼筋脉,你们的那些药效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医术,还是以活络筋脉的按摩之术最为高超。”“八师兄此言差矣,众位师兄弟中我所涉的医术最杂,但也最广泛。在师兄们实行疗法的时候,一些鲜为人知的药材、方子等还是小弟提供的建议。依小弟看,这小子伤势的好转大半功劳要归于我。”…
九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往,吵得好不热闹,赵括只觉头脑一阵发闷,下意识地吼道:“都给我安静!”声音之大,令赵括都不由得震惊,这下使他完全清醒,他他觉得一股温热的能量在他的体内顺着筋脉运转,消失已久的气息在缓慢地增长着。双手上的骨骼和脉络也修复好,只是没有多少生机。
众位老人都扭头过来看他,他们的眼神充满不善,看得赵括都想抽自己一个耳光,现在可还是人为刀俎我为肉的情况啊。
背上突然传来剧痛感,赵括皱着眉头硬生生地忍住不教。
“哟,挺能忍的,不过还没完呢。竟敢打断我们,好好教训你一下。”在赵括的感知中,一些针扎在背上的几个部位,几乎不能忍耐的剧痛就令赵括身体抖索了一下,痛得险些晕过去。赵括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没能忍住从咬紧的牙关里发出嘶嘶声。
“行了,别把他玩死了,那样这些年来最让我感兴趣的事就没了。“赵括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另一个陌生的苍老声传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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