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宣室殿。
刘恒正在看着大臣们呈上的奏疏,最近的奏疏还是挺符合刘恒的胃口,也没又谁再来打搅自己;晁错也不上奏说削藩,自己下面的诸侯王最近也安分,匈奴自然不用说,也刚得到了甜头,比较安分。
想到这刘恒不免心情舒畅。
刘恒刚翻完了一卷,打开了下一卷观阅。
只见这卷的名字为《汉天命所归土德》,刘恒一下来了兴趣,最近几年经常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侍;加上他又比较迷信,所以准备好好看看这卷是个什么说法。
忽然外面来报。
中常侍赵同从外进来恭敬的说道:“启禀陛下,公车令张释之说有要事求见。”
刘恒闻言微微挑眉,眼睛还没有从手上的这卷奏疏中移开,说道:“张释之?他一个公车令不好好在司马门当值,能有什么要事?”
“这个奴婢也不大清楚,如若陛下不想见,那奴婢就将他打发走。”说罢,赵同就准备去外面赶人。
赵同快走到门口时。
“慢着。”
“陛下可还有何吩咐。”
赵同转过身来说道。
“去,让他进来吧。”
“诺。”
赵同出去后,很快张释之就进来了。
“微臣叩见陛下!”张释之整个人跪在地上拜道。
刘恒见状大吃一惊,虽然自己贵为皇帝,但是一般很少有臣子会在私下这样行跪拜大礼的。
跪拜礼一般只有在臣子阐述自己罪行,或是在祭祀先祖之时,汉初之时就连听传圣旨都是不需要跪拜的。
刘恒将手中书卷放在一旁,走到张释之面前,准备去扶张释之。
“张卿快快请起,是为何行此大礼啊!”
刘恒将张释之扶起后张释之仍然双手向前拱着,低着头说道:“微臣今日做了一件事,但不知到底对不对,所以特来请示陛下。”
“噢,不知是何事让张卿如此难办?”刘恒有些诧异的轻声问道。
张释之在脑海中捋了捋思绪,说道:“方才微臣在司马门当值,本无杂事;骤然听见有车马声,初时臣以为会自行停下,但不料越发靠近司马门,还是未停,于是微臣令人将车马拦了下来。”
刘恒闻言说道:“这是正确的啊,那为何爱卿还过来特地禀报呢?”
“问题就在于那车马的主人。”
“车马的主人?是何人敢擅闯司马门啊?”
张释之面带苦涩,在踌躇着到底该不该说。
刘恒看着张释之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朕要你说,你就如实说就是了。”
刘恒刚说完便反应了过来:“难道是?”
“不错,是太子殿下和梁王殿下。”张释之无奈的说道。
方才张释之踌躇的时候刘恒就猜出来了,在这长安城敢这样做的除了太后就只有太子和梁王了,而太后又是明事理之人,所以只有太子和梁王,但没想到这次两位都在。
闻言刘恒开始踱步了。
刘恒此时也很为难,放他们驾着车马进来就是打自己的脸,如果处治自己的儿子,不仅自己舍不得,太后和皇后那关自己都过不去;如果让他们弃掉马车进来,这会损害自己的面子,说自己儿子自己没有教育好;不处治,又会叫天下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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