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啊......就叫我米高扬吧。这是我们曾经一支英雄的队伍,他们为了反抗不公而死,我的儿子.......就在其中。他们的代号,就是米高扬。”
老人缓缓开口。
普罗旺斯瞳孔一凝,因为她想起,罗德岛的情报系统似乎提到。曾经被罗德岛站点剿灭过的一支队伍,代号就叫做“米高扬”。
而那支队伍的所属,正是整合运动。
“你是整合运动的遗民?”
“正是。”
老人似乎早就猜到普罗旺斯要这样发问,他似乎想要抽烟,普罗旺斯在他身上看到了烟瘾患者特有的毛病。
因此从自己随身携带但基本没有用过的烟盒里给他递一杆烟。然而经过大雨的洗礼......结果可想而知。
然而老人却像是看待宝贝一样,从烟盒里小心翼翼地拣出一根相对没有那么受潮的。剥开锡箔纸,借着火炉点燃。
这烟是龙门买的,乌萨斯轻工业不景气,烟草这种玩意自然质量比不上别处。
而普罗旺斯也从老人讲述故事的口吻下,得知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老人代号是米高扬,霜枫是一个孤儿,而老人才是当地人所恐惧的,所谓感染者。
米高扬是整合运动的一员,然而因为年迈体衰,在队伍里颇为照顾。尤其是一个擅长玩悠悠球的男孩子,更是让他印象深刻。
后来也是因为年纪大了,他被分配到后方,算是修养。然而后来他们的队伍遭到突袭,全军覆没。老人没得法,按照他现在的年龄,根本无法在远走到别处去找其他的整合运动队伍了。
因此,他也便在这里,帕维尔河畔,定居下来。作为一个流浪汉。
他在队伍里时,曾是个术士。
至于霜枫这个孩子,他是个孤儿,没上过学。米高扬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当时发现他时,外面同样在下雨。那时候,有一个名叫穆里奇的感染者发狂了,袭击了当地的居民区。
那时候乌萨斯当局还没反应过来,而穆里奇也看不出是什么种族的,性征很像鱼的一个男生。
穆里奇的实力很强,在雨中尤其是如此。几队乌萨斯军警都被他生生掀翻,连狙击在面对他泥鳅一样的身段时,也要头痛不已。
后来不知怎的,穆里奇开始追杀霜枫。霜枫逃到帕维尔河畔,老人用尽他最后一次足以战斗的气力,出手制服了穆里奇。
后来了解到穆里奇也是在乌萨斯队感染者的集中营里亲眼目睹了父母被杀。恨由心生,最后化作力量,突破收容。
而米高扬本身就比较善良,也收留了穆里奇。再加上霜枫,三个人也就成了他人看来的三个流浪汉。
甚至为了躲避乌萨斯军警的捉捕,米高扬给穆里奇的名字做了修改,改成了佐亚穆鲁奇。
......
“霜枫,小穆应该已经买完东西回来了。你去楼下接一下他吧。”
不仅仅是米高扬,普罗旺斯也听到外面似乎还有什么声音。她望向窗外,却惊讶地发现,雨竟然已经停了。
她在这里呆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对整合运动的固有形象,有了丝丝的动摇。
霜枫下了楼。
米高扬和普罗旺斯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普罗旺斯坐在有些落灰的地板上,沉吟。
“老先生,要不,你带他们来罗德岛吧。阿米娅她广纳贤才,穆里奇只要肯,一定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干员。您和霜枫也能有一个栖身之所。”
普罗旺斯诚恳地开口道。
然而米高扬笑了,笑得格外开心。
“不用了,如果我有远行去往罗德岛制药公司的能力,那么,我何不去寻找其他整合运动的感染者同胞呢?”
两人彼此间这么一番,非但没有产生矛盾,甚至关系更近了一步。
半晌,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分外嘈杂。米高扬的脸色变了,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就要下楼。
“别!老先生!有我在,我是罗德岛的五星干员,这点小场面,奈何不了我。让我去吧。”
她恳请道。
米高扬微微点头。看着渐行渐远了的普罗旺斯,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发出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
那是乌萨斯语,勉强可以听出是“谢谢”的意思。
下了楼,只见外面黑压压一片的人。排场比普罗旺斯想得还大了几分。
那是当地的镇民,一个个手握农具或者武器,其中还夹着两个拿着0.44口径的手枪的警服乌萨斯人。
“不妙了。”
普罗旺斯忙上前,人们正拖着霜枫,似乎要拉去处刑。霜枫挣扎着,然而弱小的他连高年级的少年犯都反抗不了,更何况是成年人呢?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普罗旺斯果断开腔制止,同时亮出了罗德岛制药的工作证。有这张证在,只要不是泰拉大陆的蛮荒之地,大都要给个面子。
“这个野种是个感染者!我们要代天行刑!”
“对!就是!他不一样!他有矿石病!该死的矿石病!祸害千年!应千刀万剐。”
成年人的语锋比少年更加尖锐,普罗旺斯咬了咬牙,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武装介入。
说实话,如果她起杀心的话。这四五十个镇民,包括那两个督察队的。加起来还不够她一个人打。
但是他们的背后站着的是乌萨斯帝国,是六星干员赫拉格都黯然叹息的庞然大物。自己根本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怎么办!
要看着霜枫死在自己眼前吗!
普罗旺斯对这个要强而身世坎坷的男孩子,心中也是有几分怜爱之情的啊。
霜枫哭喊着,他心里极度的混乱,他想告诉普罗旺斯,照顾好米高扬!
但是他怕!他怕被其他人听到,暴露了米高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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