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刻,相似一幕也在“冯府”呈现,唯一区别在于,冯宝夫妇没孩子,只能接受明崇俨带领府中孩子们拜贺……同样,狄萱萱也是自感压力巨大,甭管怎么说,没有孩子,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某种程度上,两位侯爷夫人是同病相怜,所以,她们跟随夫君去“洛阳”拜
年时,一同去寺庙祈福,希望得到老天眷顾。
老天爷是不是给面子,那谁都不知道。
但是,作为天子的大唐皇帝陛下李治,却非常给谢岩和冯宝面子。
在他们二人入宫进献年礼,恭贺新春之后三天。
大唐朝廷颁布皇帝诏令——“工部”增设“水务司”,娄师德升任“水务郎中”;授命“水师都督”冯宝,裁撤“水师冗兵”;任命王德俭为新设“宝庄乡乡长”。
经过多方打探后,冯宝得知,王德俭能够谋到这一个职位,基本上是皇后的意思。
冯宝清楚,武皇后理政之余,已经有意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
事事都如自己的意,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谢岩和冯宝都明白,王德俭被调过来,多少有“掺沙子”的意思,毕竟谁也不想看到,谢岩在“卫岗乡”只手遮天的情况再次出现在“宝庄乡”。
冯宝压根儿就不在意谁来当这个乡长,因为大规则无法改变的情况下,王德俭再有能耐,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更何况,王德俭本身也是一个贪财小人,跟这一类人打交道,其实不难,利益,足以将其收买。
等回到“卫岗乡”,距离“上元节”仅有四天。
“大山,所有请柬都准备好了吗?”冯宝刚一回府,即唤来刘大山问道。
“全都准备妥当。”
“‘剧本瑕疵斧正,如何?”冯宝再问。
“小郎君与谢侯弟子着实出众,一应谬误悉数改过,后李涵石道长、元昭及王朗中亦有验看,皆称赞不已。”
“排练当如何?汝可有瞧过?”冯宝继续问道。
“最后排练之日,按校尉意思,邀士农工商各两人,府中五人,‘谢府’三人,观后一致以为,不仅听得懂,且情真意切,好看至极。”刘大山跟着不等冯宝问,接着道:“戏院全部完工,所需物品皆已齐备。”
“好——!”冯宝跟着朗声道:“即刻发出所有请柬,并于报上刊载,广而告之。”
“喏!”刘大山毫不犹豫地应下。
次日,整个“洛阳”地区的人都从报纸上得知——“宝庄乡”内“天宝大戏院”完工,将于“上元节”后,正月十八日开始上演戏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和话剧“茶楼”,票价每人十文钱。
而对于收到请柬的人来说,却知道十文钱只是针对平民,另外有五十个包厢,在正月十七日公开拍卖,价高者得。
负责送请柬的人,还转达了冯宝的意思——即正月十七当天,除了拍卖包厢使用权外,每一个到场的人还可以提前欣赏到戏剧,与此同时,另有惊喜,不过那惊喜是什么倒没有明说。
“夫君,听闻冯侯言称给予宾客‘惊喜’,可知为何?”卧房里,贺兰敏月一边任由侍女卸妆,一边问安坐一旁的谢岩道。
“知道,是琉璃物器,具体如何却不曾知晓。”
“琉璃?那可是宝物啊!”贺兰敏月真有些被惊到了。
“月儿,非宝物也。”谢岩微笑言道:“真正的宝物是纯净无暇的玻璃,并非色泽艳丽之琉璃,冯侯所谓‘惊喜’,无非多换取钱财,不必在意。”
“夫君何处此言?”贺兰敏月顾不上正在卸妆,回首问道。
“月儿有所不知,琉璃乃沙子烧制,十分低廉,远比不得瓷器,仅好看尔,且无实用,只可惜,玻璃至今还差一些,恐尚需时日。”
“玻璃?琉璃?怎仅一字之差?”贺兰敏月非常奇怪地问了句。
这一问,还真难住了谢岩,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不同的称呼?难道说,仅仅是一个有颜色,一个没有吗?
谢岩无言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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