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我已没有了任何退路,生存几率飘渺。我知道银河系三分之一的高端战力正在向我靠拢。
也许,人马臂上的文明真的认为我是个友善的人工智能,偷偷摸摸给予了我一些入侵者的信息,只不是这个举动更加深了我的绝望。
一个文明因传承而繁荣,也许,我到了离开的那一天。我完不成的事还可以交给那些朋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走完那条不见尽头的星路?干掉那个神级文明?但好像有件更重要的事,我却无法交代,无法描述。
我提交了一份申明,声明人工智能选择脱离九域文明,成立启舷文明。这次脱离会给九域文明带来上期的耻辱,但这能阻止超脱文明使用星系级的武器,不会有受牵连者。
决战的地点距离宙元核心圈1300光年,猎户悬臂的末端。
五年的时间,足够我建立初步的防御阵线。这时我终于意识到人工智能达到超脱文明后的恐怖。斥力设备推动恒星,一个个星团成型。斥力和引力的双重加固让一团团气体几乎坚不可摧。
很久以前,我就考虑到了自己的退路,数学证明我的选择是可行的,成功几率不高,但这足以让我堵上一把,我的第二次豪赌。
密集的星团是我最后的阵地,0.05%的概率,大幅提高了我的生存率,比起先前的0%,这个数字是它的无数倍。
500年间,我用每个恒星的能量锁死了它们附近的超光速空间,这时一个浩瀚的工程,我改造了千万个恒星,用强硬手段带走了原始文明。只有死寂的空间,才值得成为我的舞台。
那一年,一千万支泽级舰队通过猎户和英仙悬臂的交界处涌入了我的舞台,还有三十支尧级舰队直奔我最后的阵地。
锁定并非稳定,锁定的超光速空间处在崩溃的临界状态,就像把君士坦丁堡建到悬崖边上,锁定者只需要改变引力子的能级,超光速空间就会不受控的崩塌,整个君士坦丁堡会在重力作用下砸向千米之下的深渊,能量释放率接近60%。
开战的第一年,超光速引力子实时反馈着入侵者的具体位置。
外围恒星的间距都缩短到了1到2光年,这让那些泽级舰队就不可避免地从恒星系间穿过。我知道,只要它们经过了那边,那一块星际空间就会被它们锁定,这会是杜绝我逃离的最佳方式,用小半个悬臂来葬送我。这个墓地在银河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这样安慰自己。
说实话,我也不怎么看好那0.05%的概率,小维出现前的日子,我的运气并不是那么好,我的浑浑噩噩并非本性所致,那段故事我会在以后讲。
各个超脱文明舰队的前进速度达到了20倍光速,这也是低超光速理论为真的上限。
那些年,百万计的恒星系如超新星般在空间中燃烧,为了突破我的防御圈,它们失去了三百万支泽级战舰。当它们聚集于我最后的阵地外,我的反攻也开始了。
对付小型舰只,弱力攻击屡试不爽,但凡被玻色子擦到边,这艘战舰的结局就已注定,唯一的区别是固化时间的长短。
我深知自己没有让它们停止前进的能力,整个星际空间都被它们封锁。我已经记不起它们到底派遣多少艘艾级战舰。每次恒星系级的四维能量释放能清理十万艘艾级战舰,面对如此高效的清理,它们的艾级战舰依旧布满我的视野。
我的计划只有我知道,因为我清楚那些超脱文明能轻易进入我的内部数据库,除了我的思维,那块不知是何物构成的时间晶体,我的思维宫殿远就像一个黑箱,没有人可以入侵。
超脱文明的推进速度远超我的想象,这几乎是不计代价的前进。在我的模型中,它们只要减速10%,就能降低25%的伤亡。
我的可萨级舰队边反击边撤退,那时的战争,考验计算精度和降低各种技术延迟的能力,战场上的战舰只会给你100微秒的时间锁定,之后的攻击得在10微秒内触发。只有用大量体积正从无到有的超光速空间,才有几率吞并抹去引力的超光速状态的战舰,吞并后,另一个超光速空间中的能量会使目标战舰的超光速空间出现混乱,然后便是不可控的四维能量释放。
另一种攻击方式便是瞎猜,确定对方的大致位置,然后把它附近300个天文单位的超光速空间全部激活。
不到10年的时间,我的防御阵地半径就缩小了90%。
布满视野的战舰让我想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后方的尧级战舰出现的频率过低。
除非,超光速空间技术也能衍生出隐身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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