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停下脚步,手里的团扇也放了下来,一双如麋鹿一般清亮的眼眸里映着卫衍的模样。
卫衍喉咙微紧,伸手覆住她的眼睛,然后在她耳边道:“她敢伤你,我自然会要她付出百倍代价。”
从秦皇后上一次想要伤害沈鸢开始起,卫衍就已经决定斩断曾经虚假的过去。
为了沈鸢,他与谁为敌都可以。
沈鸢心里暖洋洋的,她搂着卫衍的腰,轻声道:“谢谢你,卫衍。”
无论曾经他们经历了多少风霜,在这一刻都是值得的。
有夫如此,今生何求?
沈鸢出宫与卫衍坐了同一匹马车,沈鸢将手中的画卷展开,眨了眨眼睛,问道:“这幅画好看吗?”
卫衍不明所以,骏马图自然是好看的,“好看。”
沈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嗯,我也觉得自己画的挺好看的。”
卫衍眸色微顿,“这幅画……”
沈鸢嘿嘿地干笑了两声,“三年前在如意馆的时候,我不小心把骏马图的真迹给弄脏了,我怕被罚,便画了一幅赝品。”
卫衍的视线重新落回这副骏马图上,眼中惊异。
云景帝观摩骏马图不下百次,今日竟是没辨认出这副画的真伪。
卫衍虽然不懂丹青,但是也赏过上万名画,现在仔细瞧着沈鸢所画的这副骏马图,与真迹几乎别无二致,真假难辨。
“难怪你刚才吓成那样。”卫衍笑了一声,想起刚才沈鸢那副心急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会是因为这幅画。
沈鸢用力点了点头,“要是被如意馆的顾先生和江画师知道了,我得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去。”
“那骏马图的真迹在何处?”
沈鸢不语,只是抬眼盯着卫衍看,卫衍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鸢没有直接回忠义侯府,而是先跟着卫衍回了秦王府墨竹苑,然后找了一把小铲子,蹲在一棵杏花树下挖。
银宝见沈鸢挖的这么费劲儿,也跑过来拿爪子刨土,一人一狐在树下刨的起劲,动作还很同步。
卫衍坐在后面的石桌上看得很想发笑,顺喜过来给他倒茶,见沈鸢和银宝在挖土,二丈摸不着头脑地问道:“世子爷,鸢儿姐姐在挖什么呀?看着很辛苦的样子。”
顺喜有些心疼沈鸢,在他印象里,沈鸢就该是娇滴滴的,被人捧在手心里爱护的娇娇小姐,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哦?心疼她?”
“嗯,当然了。”顺喜还神游天外,听到有人问出他的心声,自然而然地便回了一句。
但是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对上自家世子爷似笑非笑的目光,顺喜心想着,现在认错还来不来得及。
“世子爷饶命!”顺喜一个腿软便跪在了地上,平日里卫衍对墨竹苑的下人都很好,也不像外界那般传的冷酷无情,反而甚是护短,以至于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鸢儿姐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来问,顺喜一个劲儿地磕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世子爷饶命,奴才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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