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五章 元嘉!陈白至沃阳(1 / 2)沛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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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刘义隆在百官的拥簇中,又乘坐皇帝专用的法驾,摆驾入宫,其行驾随同,是谢晦等人早已备好的皇帝行驾。

是日,刘义隆登太极殿......

太极殿中,刘义隆一身冠冕。

谢晦前来,拱手大拜,俯首言道:“新君即位,理当改元,不知陛下是否已有元号?”

闻此一言,刘义隆笑了笑,说道:“不知诸公可有何建议啊?”

刘义隆如此相问,百官无不私语。

片刻,王昙首来至殿中,先是对刘义隆大拜,再是朝百官作辑,待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开口说道:“不知诸公以为元嘉如何?”

言罢,意味深长的笑看百官。

“元嘉?”

“元嘉?”

“元嘉?”

百官皱眉深思,而刘义隆也是如此。

但刘义隆可以说是从小就将位者的权力发挥得淋淋尽致,秉承着有人不用那是浪费,便对王昙首问道:“王爱卿,不知元嘉二字,可有何深意啊?”

见车撵的人问话,王昙首不敢怠慢,抱拳作辑:

“回陛下,今年乃是元甲子,为新元会之始,陛下于此年登基,理当以始为年号,然,始之一字已被北方魏国所用,那我等便以元为年号!”

说罢,王昙首伸手抚须,踱步环视百官,又将言道:“而嘉之一字,却是微臣曾阅过(和尚)之书。”

说道此处,王昙首神情激昂,伸手比划:“其有着吉祥之意,元嘉二字,则为吉祥、祥瑞之初,寓意着此次元会之中,我大宋将在新君登基之初便祥瑞永降,福泽万民,开万世之朝也!”

说罢,王昙首双手高捧,好似预见了宋国的繁荣昌盛。

而百官闻言,心中无不一惊。

“元嘉?吉祥之初?妙啊!”

“元嘉?妙,妙,妙!他大魏号始光,我大宋号元嘉,不弱于魏国也!”

“甚是,甚是,他魏国号为始光,我大宋当不弱与人,元嘉!妙极!”

“元嘉......”

“元嘉......”

王昙首的提议,让殿中百官纷赞。

于是,被后世称为元嘉草草的国号也便定下了,如同魏国的始光一般,有着相同的意义。

始光,元嘉,这是南北两国的国号,其中的始和元,其代表的含义,正是一个元会的初始年,也代表着,二位国君登基之初。

而后方的光和嘉,也是不逞多让,都寓意着国家的繁荣昌盛.....

如此看来,这南北二帝,从国号开始,便已争锋。

也怪不得,这南北二帝谁也奈何不了谁,你号始我号元,你有光我有嘉,你有武我有文……

待国号定下,宋国也便了却了一桩大事。

但见首,刘义隆又开口说道:“朕初登皇位,改元元嘉,当不负元嘉之号,我欲大赦天下,诸公同否?”

因刘义隆继位比较匆忙,是没有小黄门为他传话的,所有的诏令唯有他亲自于殿下达。

而早已期盼着刘义隆登基的众人又怎会忤逆呐?

并且,他们还担心着刘义隆会不会秋后算账,也便在谢晦的带头下,纷纷称赞起来。

而刘义隆见此,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诸位百官,说了一句,百官升官二等,也便下殿去了。

第二日,秋八月初十,戊戌日,北方仍旧被大雨所阻,战事暂休,而南朝却开始了以宋文帝刘义隆为主导的政变之始。

这日,刘义隆再次祭拜皇家祖庙,待礼下几番,面对先皇陵墓,刘义隆不禁想起惨死的刘义真,一时间心中有愧,而心中的仇怨也开始不断变大。

可他也并未失去理智,因这一切,还算在他的掌握之中,但,他还需要试探一番。

于是,回道府中的刘义隆便下诏,恢复刘义真庐陵王的封号,把刘义真的灵柩以及刘义真的母亲孙修华、刘义真的正室谢妃,迎回建康。

这一个举动,可以说是刘义隆迈出的第一步。

而此事,于第二日,秋季八月十一才传至谢晦耳中,但得此消息的谢晦并未在意,因他此时还在怕刘义隆降他官位,看来,这家伙是穷怕了。

但他并非无脑,却也命人四处打听,想要看看这刘义隆此举究竟欲要何为。

可谢晦等人的举动尽入刘义隆之眼,得闻谢晦等人如此,刘义隆知道,这些大臣还是有些敏感,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措施。

于是,八月十二,庚子日,在北方依旧大雨绵绵之时,因昨夜见谢晦有些不安,刘义隆决定再安抚下他。

是日下诏,命代理荆州刺史的谢晦改为实任,想要以此来安抚他。

而谢晦得此诏,也不疑有他,忙不迭的就去收拾行装去了。

可收拾中,谢晦总觉得有些不对头,于是,他便出了府,来至祠部尚书的府邸。

而这祠部尚书名叫蔡廊,字子度,他是刘裕的旧部,也是南朝宋的散文家,现今四十六岁,距离四十七岁的寿命,也就还有一年的时间了。

可这位还有一年可活的尚书此前曾随傅亮迎接过刘义隆,也被刘裕称为‘可以做和平时代的三公。’

可以说,其人极有远见,而谢晦之所以在临走之前来此,就是想向蔡廊询问一事。

待蔡廊的门童将谢晦引入府中,心中忐忑的谢晦见到了蔡廊,他忍不住的屏退左右,快步前来。

看着眼前的蔡廊,谢晦有些犹豫,而蔡廊见其如此,却是一言不发的笑颜相向。

谢晦来此为何,蔡廊心中已猜得少许。

待得片刻,踌躇的谢晦开口问道:“你看我能否幸免?”

说罢,谢晦抬首,紧盯蔡廊,他虽然没有明言幸免什么,但以蔡廊的聪明,又怎会不知呐?

对于他谢晦而言,幸免?能幸免什么?当然是他弑君之事以及刘义隆的怪罪!

“哎!”

蔡廊轻出一口气,双目微闭,心道:“你终于还是问了!”

蔡廊的一声轻叹,让谢晦心中不禁一凉,不待相问,那蔡廊便已睁开双目,对他说道:

“你们接受先帝临终托孤大事,以社稷的兴衰为己任,废黜昏庸无道的君主而改立英明的皇帝,从道义讲,没有什么不可。”

谢晦听此微微一怔,心中却是一喜,但他也知道蔡廊是说从道义讲,那么,背后肯定还有另一个说法。

于是,他不曾作言,静待蔡廊的后话。

果不其然,蔡廊又说了个但是。

只闻:

“可是,汝等杀害人家的两个哥哥,却又北面称臣,实有震主之威,而你又镇守长江流重镇,以此等状况,以古推今,你恐怕在劫难逃啊。”

蔡廊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谢晦。

而谢晦听闻此言,登时吓的魂不附体,忙对蔡廊拱手言道:“吾府中尚有要事,就此告别,蔡尚书,我等日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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