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话音未落,李银屏便是惊叫一声。
“他现今如何了?可有大碍?”
李银屏前一步,焦急问道,听闻全旭将亡,她心中已乱,
“哼!”
见阿妹如此,李鹏程心中气急,只感觉家中的大白菜被拱了,颇为气恼的对其说道:“将军未曾说完,你这奴子急甚?”
“我......”李银屏提身欲言。
“嗯?”李鹏程怒瞪双眼!
“哼~”
李银屏见阿兄如此,她虽然心中又气又急,却也不敢忤逆,唯有气哼一声,侧过头去,不再言语,只是那耳朵却在倾听刘盛的动静。
李鹏程见其如此,气叹一声,转过头来,对刘盛说道:“将军勿怪,是鹏程教妹无方,让将军见笑了,还请将军续言!”
“呵~”
刘盛尴尬一笑,其中缘由他多少知道些许,也便说道:“令妹乃真性情也,何来见笑之说?”
说着,又对李银屏说道:“李三娘莫急,容盛说来!”
说罢,话锋一转,接着次的话茬:“我方才有言,相助全旭者,须得与其血液相融,可全旭之血甚是奇特,遍观狄那民众,竟无一与其相融者。”
说着,看向李银屏,伸手引言:“而令妹,则是唯一与其血液相融者,换言之,若令妹不救,全旭将亡,盛,恭请李三娘救我手足!”
刘盛缓手抱圆,大作一辑,郑重言道:“盛感激不尽!”
“血液相融?”
“难不成,将军在府衙外所设缸中,便是那全军副的血液?”
李鹏程面露骇然!
那满满一大缸的血水,这全旭到底是流了多少血啊?李鹏程心想!
“正是,望二位莫要推辞,能救全旭者,唯令妹尔!”
李鹏程神色变换不定,未将言话。
而李银屏则面色焦急的前将一步,对刘盛说道:“全军副有难,银屏自当相帮,银屏当何为之,还请将军明示!”
“无他,为其输血!”
“输血?”李银屏疑惑。
“此话何解?”李鹏程问道。
“取令妹之血,注入其身!”
说罢,刘盛细看二人脸色,毕竟,这不是现代,而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时代,对于自身血液流至他人之身,他们会不会介意,谁也不知道,这自古以来就没出现过。
兄妹二人踌躇无言。
良久。
“将军,血又融了!”
“将军,血又融了!”
一位甲士面露喜色,一边呼喊,一边小跑而来。
“又融了?”
刘盛抬首望来,呢喃一声。
“将军,血又融了!”
待甲士近前,刘盛抬手说道:“是何人?可有请入府衙?”
“回将军,是丘穆陵都将!”甲士回道。
“丘穆陵戈?”
刘盛双眼微眯,念叨一声。
遂即,对甲士说道:“快请其入府!”
“将军且慢!”
“嗯?”
“嗯?”
刘盛与甲士回首望来。
但见李鹏程正对刘盛伸出右手,见刘盛回身,李鹏程收手言道:
“若非将军,何来我李鹏程?又何来我阿妹李银屏?既然全军副乃将军之手足,那也便是我李鹏程之手足。
手足有难,我李家人,安敢袖手旁观?”
自问一声,严肃说道:“当救,且,那胡人之血,又怎能流入我汉家儿郎之躯?我家阿妹当仁不让!”
“汉家儿郎?”
一旁静听的拓跋清怜不禁微微一愣,有些吃惊,看了眼李鹏程,又看了看刘盛,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此同时,李鹏程颇为心疼的看了眼李银屏,对其宠溺说道:“如此,阿妹便要受些委屈了!”
李银屏微微一笑,说道:“救全军副,阿妹不觉委屈!”
刘盛点了点头,不想再耽搁时间了,便对二人伸手引言:“二位随我来!”
“将军,那丘穆陵都将?”
甲士见刘盛欲走,想了想还在外面等着的丘穆陵戈,不禁询问一声。
“且让孟小虎引其入府......”
“我去吧!”
刘盛话语未落,那一直在旁边听着三人谈话的拓跋清怜便接话茬,
“你?”
见刘盛望来,拓跋清怜笑了笑:“丘穆陵戈乃一都将,你让一军主前往,岂不是小觑与他?不若便由我去吧!”
说罢,又对刘盛微微一笑,
“嗯!”
刘盛点了点头,眼中颇有诧异,随意的打量了下拓跋清怜。
“这妮子,还是通情达理的嘛!”
念叨一声,也便说道:“那便劳烦公主殿下了!”
“公主?”
“公主?”
李鹏程与李银屏暗自吃惊。
虽然他们一早就知道公主来至朔州了,并且还在大营待过几日,可那时的公主一袭面纱遮面,身着裙体。
又因其乃公主,便不曾细看,随后他们也就被刘盛分散诸部了,因此不认得身着裲裆衫,面目清秀的拓跋清怜。
而刘盛此时一言,他们却是知道了,兄妹二人连忙拱手作辑:“不知公主殿下当面,还望恕罪!”
“不知者不怪,尔等随朔州伯去吧!”拓跋清怜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
听此一言,二人这才站起身来,却也有了些拘束,尤其是李鹏程,他先前可是说了一句‘那胡人之血,又怎能流入我汉家儿郎之躯?’
这公主也是胡人啊!可莫要耽误了将军的大事!
李鹏程心中恐慌,悄悄的朝拓跋清怜觑将一眼,想要看其脸色。
“二位,请!”
不待李鹏程细细观察,刘盛便已伸手言道,并迈步出堂,李鹏程见状,巴不得赶紧离开此地,也便低着头跟着刘盛走了。
…
“汉家儿郎?全旭?”
“刘盛,你在作甚?”
看着远去的李鹏程,拓跋清怜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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