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章 地泽临,险当在八月(1 / 2)沛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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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无殇轻叹一声,开口又言:“哎,虽当不得真,但殇却深信官家能有一番作为,尚不谈能否令寰宇清澈,一方之净土却小道尔,殇能辅佐于官家,乃殇之福分,官家所向,便是殇之所向,官家何为,便是殇欲何为。

官家明人才,知人善用,军纪严明,虽未见其治理地方,但官家为人殇却不曾看错,官家曾有言,若权柄在握,定让我辈之中国安定大兴,百姓富足,此志却也是殇之志,得此官家,死地而不悔矣!外侄鹏程乃官家看重之人,万请唐伊吾将外侄留在此处辅佐与官家,殇拜谢也!”

秦无殇说着便对唐契大作一番,一番明志之言,让唐契不禁对其肃然起敬,他唐家本身便是辅佐与李暠,对秦无殇之言却也感同身受,然此志向却比李暠远大,心中也有着敬佩之意,见秦无殇对他大作,他连忙起身上前一步,将秦无殇扶起。

对其言说:“秦使君莫要如此,外侄将要何去,但凭自身,某亦非恶人矣,此来也仅是想念与他,非想将外侄引至伊吾,只是兄妹二人之舅母来此不得,却也想念,如若使君许允,便让兄妹二人来伊吾一场,以解其舅母之想,其后如何,便让兄妹自身做主可否?”

闻其言,秦无殇心道:“哎,我已言及于此,这唐伊吾尚不松口,如之奈何呀。”

摇了摇头,秦无殇看了眼李鹏程兄妹,心中叹息一番,他却不知,唐契起初确实是想将兄妹引至伊吾,但他的那一番卦说、明志之言,让得唐契起了他想,也不在强留。

唐契此时之言,乃其心中真实之想,而唐契却也落了一人,那便是已被当贼人捉了的李墨,因他不知兄妹三人皆尚在人世,又未见着李墨,还当李墨已故,也就未曾言及,只是说兄妹二人。

而李鹏程兄妹二人见秦无殇与舅舅提及自身,忙端起酒杯,起身言道:“阿舅,鹏程既入大营,理当尊营之规,今柔然在侧,鹏程怕是不能与阿舅同返,待柔然北去之时,鹏程定携阿妹前往伊吾寻阿舅,此次还望阿舅莫要再提了,来,二位阿舅、从弟、军师、全兄,我等共饮之!”

其旁一同起身的李银屏见大兄开口也便闭口不言了,如同李鹏程一般,将手中酒杯举起,众人见之,纷将酒杯端起,同饮而下。

待入座,众人再把酒言欢不再提及卦言,然秦无殇之言却也让唐契对其热情起来,席间气氛陡然一变,甚是热闹,唐契频频劝酒,秦无殇更是来者不拒,不多久唐契便与秦无殇喝得酩酊大醉相互称兄道弟起来。

然万事终有尽时,时至中夜,诸人只得尽欢散场离去。

大醉的秦无殇在全旭的搀扶下将五人送至府外,在一群随行人员护卫下,李鹏程带着唐契兄弟与李宝同往馆驿而去。

府门外,看着四人远去,全旭搀扶着秦无殇,回身言道:“军师,你宴上所言之卦,可是戏言乎?”

醉醺醺的秦无殇觑将一眼,醉笑一声:“哈哈,全旭啊全旭,听你此言,可是想那从龙也?哈哈哈”

听闻秦无殇唤他全名,全旭也未曾恼怒,知晓乃是醉言,也是戏言,笑道:“从龙之功何人不想乎?若此龙乃是郎主,旭有此想又何尝不可?”

大笑的秦无殇听闻此言,脸色缓变,变得严谨起来,对其肃言:“非戏言,但却也有误,官家非二卦也,乃是三卦。”

全旭听闻一愣,问道:“哦?又是何卦?”

秦无殇扭头望了眼全旭,四下望了望,见无他人在此,忙凑到全旭耳边说道:“临卦也,地泽临,至八月,当大凶。”

全旭闻言一惊,有些担忧,忙问:“何凶?”

秦无殇道:“临:元亨,利贞。至于八月,有凶。有曰:临,刚浸而长,说而顺,刚中而应。大“亨”以正,天之道也。“至于八月,有凶”,消不久也。”

言罢,秦无殇轻叹一声:“哎,天道如此,盛及必有衰啊!”

全旭闻言当真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问道:“此话何解?”

秦无殇道:“官家性刚,名又曰盛,八月阳气生长,与官家合,过刚了啊,阳刚不可常盛,则当阴阳相合,非凶不可,若过,当顺,此,便是行险而顺!”

秦无殇摇头轻叹,他在宴上忽悠了唐契,什么此去平城乃行险,深得忽悠之法的真传,在糊弄唐契呐,这险,刘盛还未行得,临卦有曰:当在八月

而全旭闻言不禁暗自皱眉,心中更是担忧了起来,抬头问道:“不过当如何,过又当如何?”

秦无殇叹息道:“不过当亡,你我二人可要另寻他处了,然殇得官家明识,当随官家而去,若过,哈哈”

说着,秦无殇不禁拍了拍全旭,竟是拍出了啪啪之响,可见其醉酒之后用力之猛,而被其拍着的全旭虽踉跄一步险些跌倒,但他好似未觉疼痛、未有事一般,回正身子急问道:“若过当如何?”

秦无殇哈哈一笑,说道:“若过,君临天下,教化万民,覃恩极虑。保容万民,德业无疆也,既有愿,当实之。”

说着,秦无殇又觑将一眼,傻笑道:“官家,当为一代君王,执魏之处,坐拥神器,执至高之权柄,乃天子也,届时,你我,便是从龙。”

“嘶”

全旭听闻冷不禁的倒吸一口凉气,一直以来,他从未想过他家郎主能有一天当上天子,秦无殇之言,乃是他初次听闻,便是宴上,得闻秦无殇后话,也权当秦无殇乱言,仅是想将李鹏程留下罢了。

然此时,这秦无殇明显是喝醉了,他郎主和他讲过一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心里不禁想到:“若真如郎主所言,军师此卦当为真也?那我岂不是”

想着,全旭有些懵懵的看着秦无殇。

而秦无殇说罢,就在傻笑,因全旭走神,此时已快瘫软倒地了,全旭见此,忙又将其搀扶起来。

见有人动他,秦无殇抬眼一望,眉毛上扬,眼睛一瞪,笑道:“全军副,功大莫过于从龙救驾,以此之功,官家当会为我南征,以报灭门之仇,呵呵,以报灭门之仇啊。”

说着,秦无殇咬了咬牙,狠声说道:“刘裕,刘寄奴,你万望不曾想到,吾得明君矣,哈哈,刘寄奴,吾定让你断子绝孙以报家仇”

秦无殇面色有些狰狞,险些将全旭吓到。

但见全旭轻叹一声,从秦无殇的面容,他知晓军师也是有故事的人啊,但也喝多了,那刘裕刘寄奴身为南朝刘宋的开国皇帝他又岂能不知?而秦无殇之言,竟是要挑起两国之战,全旭认为秦无殇已开始胡言乱语了。

呃?胡言?好吧,秦无殇还真会胡言,但此时却也仅有乱语了,但全旭却也知道不能让他如此下去,这话也便私下无人之时说说罢了,真要传出去,这不得当造反先把他郎主给杀了?至于唐契,那是无国之人,也仅是向柔然称臣罢了,即便得知也无碍。

想着,全旭就将其嘴捂住,在秦无殇呜呜呜的呜咽声中,将秦无殇拖回了府内,一边走一边还想着:“哎,早知便不问军师了,万望无人听闻吧。”

待将秦无殇放置床上,秦无殇还在乱语,全旭见此,只好将其翻转,一个手刀砍向其脖颈,想要将其打晕,嗯,听他郎主所讲的故事中都是如此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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