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儒刚走出大殿,突见一辆马车行至面前,陈旭从窗口探出脑袋,笑嘻嘻道:“李次辅,可需本王捎送一程?”
“多谢王爷了!”李孝儒见此,倒没有推辞,径直走上马车。
马车内,陈旭收起笑容,正色道:“里面情况如何?”
李孝儒面带忧色,摇了摇头:“情况不妙,乌述人来势汹汹,或许再过几日便可直捣永安了!”
“即如此,这永安城,本王一日都不想再待了,你可想到法子,送本王出城?”陈旭一脸希冀的问道。
粮价暴跌,大军紧至,他已对永安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为今之计,便是先冲出这里,保全性命为要。
闻言,李孝儒面色踌躇,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目光挣扎,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摇头道:“今日不行,再过几天,待时机成熟后,下官就有法子送王爷出城。”
“怎么?你不跟本王一起走?”
陈旭目光一颤,一丝微怒闪过,被很快压下。
他提议道:“不如,你还是随我一同南下吧!到了那,朝廷的掌控力度便被大大的削弱,不管我那皇侄如何反应,本王势必要登极龙御,统拦大宝。”
陈旭双目憧憬,一脸向往。
那表情就好似他现在已不是一个被圈养在京中,受制于人的王爷,而是那统辖万里疆域,掌握天下神器的帝皇一般。
说到这,他双眼斜视李孝儒:“届时,朕可以做主,恢复相制,立你为宰,总览全国政事,你我二人共治这秀锦江山如何?”
李孝儒官至理政院次辅,又兼任着户部尚书衔,为官数十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势力雄厚,可以说光光他一个人的身后,就站着一道由数十名四品以上高级官员所组成的庞大势力网络。
这些年来,他与李孝儒长期相处,自然是深有感触,若有可能,他自是不愿轻易放过这张王牌的。
然而得到许诺,李孝儒脸上并无喜色,反而嘴角微扬,翘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王爷莫不是想的太过简单了,就算事情真到了那一步,那些个分封各地的宗室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旭重重一哼,不满道:“哼,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这帮人老的老,小的小,拿什么和本王争?论身份,本王乃皇考嫡子,血脉不知比他们尊贵了几倍,论手段,十年前这几个废物被我那皇兄压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可本王却能在这京城内作威作福,享受这荣华富贵,到了现在更是连皇帝都要让我三分。”
“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唉!”李孝儒叹了口气,也不争辩。
两人相识了二十多年,陈旭这个人他是十分了解。
高傲自大不说,还总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顺利,真遇到困难时,却又束手无策。
就比如当年皇考曾十分喜爱他,甚至还在朝堂间,放出风声,说要立他为嗣,这原本不过是在给他预热造势,主要是为了试探诸臣的反应,结果他倒好,自以为大事已定,便开始骄横四溢,目中无人,竟干出了当街强抢民女的混账事,终惹得朝堂众怒,硬是将大好的局面毁于一旦。
若论心思缜密,不知道比他那个皇帝哥哥差了多少。
要不是有着当年的赏识之恩,和重要把柄捏在他的手里,他才不愿坐上这搜破船呢!
陈旭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之前倒是忘了问,让你查的皇陵的事怎么样了?”
“皇陵一切安好,是下官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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