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如何就不说了,职部要说的是,此人国内有两大势力,乌兹别克人种地、放牧的都有,土库曼人都是牧民,阿布勒哈孜选择了依靠乌兹别克人,歧视土库曼人的策略,这一招看起来有些不妥,因为在该国这两种人口的数目差不多”
“在这种政策的趋势下,相当一部分土库曼人逃到了原本是波斯人控制的阿什巴哈德、马雷一带,并成了那里的主力,人数差不多超过波斯人了,但由于土库曼人与波斯人的争斗,在几十年以后双方的实力都折损得差不多,虽然眼下以土库曼人占优,但并不占据压倒性优势”
“土库曼人原本是准备投靠雅安还在的哈萨克汗国的,不过随着雅安南下印度河流域,他们又犹豫起来,眼下,从最西边的阿什哈巴德一直到马雷,长达六百里的绿洲地带上,土库曼人既没有投靠哈萨克汗国,更没有投靠波斯,也没有投靠我国,为什么?按照陛下以前交给我等的政治逻辑,这不正常”
尼堪笑道:“好家伙,你上过朕的课?”
孙秀宁脸上有些羞涩,点头说道:“陛下在京师大学堂曾讲过半年的政治学,职部,有幸完整地听过”
“好,你继续说”
“是,陛下,土库曼人为何眼下还是形同独立的状态?以他们的实力,周边任何一个势力压过来都不是对手,不过仔细一分析就有结论了,土库曼人是虔诚的天方教信仰者,自然不会理会我国,他们是从希瓦汗国分出来的,而希瓦汗国又在名义上是我国的附庸,故此,他们绝对不会投向希瓦汗国,于是便只剩下了哈萨克汗国,当我国在巴尔喀什湖附近部下大军后,他们就会意识到哈萨克汗国也不安全,而波斯人的信仰教派由于他们不同,他们是逊尼派,而波斯人是什叶派!”
“于是他们犹豫了,这一犹豫便为其他势力创造了条件,诸位,无论是阿什巴哈德,还是马雷,都是土堡,在经过了波斯、哈萨克、布哈拉几百年反复绞杀后早就残破不堪,加上近几十年波斯人与土库曼人的争斗,更是不堪防御”
“早在一个月以前,陛下就命令希瓦汗国的阿布勒哈孜汗南下攻打哈萨克汗国,但直到现在那里也没有消息传来”
“你的意思是?”,王文慧突然意识到什么,心理一凛,声音也大了起来,“他们磨磨蹭蹭南下,根本就没有进攻哈萨克的打算,而是一早就接到了哈萨克、准噶尔抑或整个天方教世界或者一神教的讯息,假装沿着阿姆河南下,却行动迟缓,为的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不用说是巴尔喀什湖附近战事的结果了,若是我军势如破竹,他们就会迅速南下占领查尔朱?”
“进而不会东去横扫布哈拉一带,而是会西去攻占阿什巴哈德马雷一带?”
哈尔哈图也意识到了什么,“恐怕还不止如此,若是我国在与准噶尔汗国、哈萨克汗国的战事中败北,以他们的精锐,完全可以沿着锡尔河东进、北上,袭扰我国的领土,若是小玉兹的哲德乌尔联盟也掺和进来了,整个咸海里海之间的地带恐怕将不得安宁!”
孙秀宁点点头,“若是那样,俄罗斯人完全可以集中兵力南下临潢省、定方省,别的不说,若是能将我国工业基地临潢省破坏掉,他们的牧地也就达到了”
尼堪此时却依旧面无表情。
孙秀宁继续说道:“若是这样的话,准噶尔汗国的僧格恐怕一早就接到了有外援的消息,他们完全将军力收缩在险要地方,多储存粮草,静等我国来攻,在阿拉木图、伊犁河谷、塔城附近都有高山河谷的有利地形,附近还有广袤的高山草场,也不虞粮草问题,若是他们将主力骑兵收缩在那里,并不主动进攻,喀克笃礼将军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得”
“还有,遁入费尔干纳盆地的叶尔羌汗国残余部队虽然人数不多,但职部要提醒各位注意的是,以前在该汗国内部分成了白山派、黑山派,眼下他们却都团结在阿卜杜拉和苏丹长孙的左右,另外,按照最新的消息,中亚一带所有的圣战者得知叶尔羌汗国的事情后,相当一部分都出发去那里了,准备用圣战的形式来阻止我国侵入费尔干纳盆地!”
“这一点还是由我来补充”,王文慧接过了话茬,“根据我国布置在费尔干纳盆地灰衣卫的讯息,叶尔羌汗国余部占据盆地时,能够上战场厮杀的部队最多五千人,不过当大量的黑袍圣战者抵达后,他们在很短的时间里拥有了高达两万的骑兵力量,虽然这些圣战者的战力不怎么样,但毕竟人数不少,还是不容小觑”
“是的,我国以往与无论哪一方敌人作战,除了清国、明国,周期很少有超过一个月的,按照正常形势判断,无论胜败,喀克笃礼将军都应该在第一时间派人到突厥斯坦汇报,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战事并没有展开,或者没有完全展开或没有取得一定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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