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罗平与林牧商议的,若是一切顺利,董蒙能医治罗平,会让罗平暂且在柱子家中住下,眼下情形,董蒙说着,未免罗平有了变故,使罗平在林牧家中住下,好在是三伏天,天气骄热,一张木板既可安置,至于胖子,沿途由柱子看守,也就被柱子带回家中,临行前,董蒙让林牧与柱子好生叮嘱一番,莫要薄待了宋三,想来胖子那边也不会有什么事。
夜晚看着罗平的事,自然是老牧去做,除了给罗平端了两碗水,助着罗平喝了,一夜间亦是没有什么事端。
破晓时分,似林牧、罗平这些人,经年养成了习惯,张开了眼,便当做醒了。
“老牧,去给我再端了水来,有些口渴了。”
“头领,那你要等些时辰,容我去煮水。”
“何须那般麻烦,就着水缸里给我取了一碗,正经天气,喝了凉水去了燥气。”
“那可不行,仙师第一日来了我家中,便叮嘱我父子,以后吃水,要煮开了再饮。”
“这…莫不是还有什么玄机?”
“嘿!仙人的事,我等凡人怎敢擅自揣摩。”
“这倒也是,不过,都到了这个时辰了,仙师怎地还没有起身。”
“兴许…兴许是天上,凡间不太一样吧。”
“嗯,嗯!老牧你果然有见识!”
董蒙起床时,日头已上了半身,自然醒来的状态,确实比闹钟吵醒的舒畅些。
出了门外,林牧不见了踪影,倒是罗平,躺坐在木板上,一手拿着草籽在逗着鸡群。
“喔!喔!喔!”
“你这蠢货,等我腿脚好了,捉了你来下菜。”
看来,这公鸡果然是自带嘲讽技能,见过它的人都有吃之而后快的想法。
“师父,您起身啦。”
受了父亲叮嘱,代林牧守着罗平的虎子,时而留意着屋中动静,董蒙甫一走出屋子,便被虎子见到。
罗平听到虎子声音,顾不得再逗弄公鸡,侧身与董蒙躬身,道:“仙师,罗平谢过仙师救命之恩。”
董蒙扬手止住,道:“别动,别动,你伤口还没有好,莫要牵动了伤口,嗯,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先前会觉得麻木无感,亦会头晕胸闷,得了昨日仙师医治,已是好的多了。”
“那也不能胡乱走动,才能好的快些,你先稍等片刻,容我洗漱一番。”
身为现代人,董蒙几十年养成的习惯,起床了不刷牙不洗脸,就会觉得浑身难受,连着说话都会觉得嘴里有着口气。
“哈~咕噜..咕噜..噗!”
董蒙就着盐水,清洗了口腔,才算是醒了精神。
此时,与董蒙熟悉几日的公鸡,奔跑的到了董蒙身前,来回转个不停,又跑到一处,扇动翅膀,喉头低沉的闷声吼叫着,也不知要表达个啥意思。
看着公鸡身处位置,董蒙瞧见了陶片,才恍然记得,昨日因为罗平的事儿,连着公鸡母鸡,都被送回了公孙方处,顺带着告诉公孙方今日有事,不必前来,倒是忘记拿公鸡试毒了。
这么合理正当的要求,我就满足你…
“虎子,取了些,给公鸡满上。”
“是,师父!”
“稍后…虎子,你再去取了昨日的那些,晚些我好换了一次药。”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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