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梨道士赵礼同学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眼前那朦胧的玻璃以及玻璃里面的人。
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摸一下,却又怯懦地停住了手,回头对鸡一鸣赞道:“大哥,这是发生何事了?这又是什么仙法?教教小弟吧。”
鸡一鸣一直不说话,只盯着他的脸看,准确地说,是盯着他脸上那第三只眼看。
你说你这眼睛怎么不长好点,长到额头还能装个二郎神,你偏偏张在脸颊上,既让人无法忽视,又不能装神仙,实在是让人遗憾。
“大哥,怎么了?”赵礼被看得一脸无措,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难道昨晚睡得太香了,脸上留下蛤喇印子了?真是失礼失礼啊。
看来这东西长在身上,应该是不痛不痒的。
鸡一鸣默默地又记下一个要点。
一边的涂三郎和蒲善被困在了同一个格子内,两人几乎沿着那透明的墙壁摸了个遍,没发现任何的破绽,就如真的被困在了一个密室一般。
涂三郎掏出色子大小的黑色方盒,托在手中,怒道:“既然没有出口,我就打它个稀巴烂。”
蒲善道:“不急,你看。”
涂三郎对着那玻璃看得眼珠翻白,都没发现什么问题,转过头对着蒲善道:“看什么城主?”
蒲善:“嗯,好了,跳。”
说着拉上那还在发呆的涂三郎,往那镜面一跳,居然传了过去。
穿进去的地方,比自己原来的位置宽阔多了,还有一张床,这不就是原先鸡一鸣所处的位置吗?那鸡一鸣和赵礼呢?
而另一边的鸡一鸣和赵礼也穿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同样是没有人的一个狭小空间。
赵礼缩着身子,尽量让他大哥站得舒服点,嘴上还在不停地问着:“大哥,你说什么所有墙面的颜色都一致,是什么意思?”
身为一个原画师,对色彩的敏感度自然十分的高。刚刚从墙边有人伸手过来,鸡一鸣就猜到,这墙是可以穿过的。但是他们同样摸遍了边角,都没有一丝空隙。
鸡一鸣再次大胆地猜测,这墙需要口诀或者需要特定环境才能穿透。
于是他仔细看那墙面,虽然是哈哈镜一般的半透明玻璃,但是细看,会发现在光的折射下,那玻璃会呈现细微的色彩,但是每过一分钟左右,那色彩会趋向统一。
在周围的玻璃墙色彩统一之后的瞬间,会随机有一面墙首先恢复了透明的颜色。
随意鸡一鸣再次大胆地猜测,那面墙在那个时刻,就变成了一个出口。
于是在仔细观察了三四次之后,鸡一鸣拉着赵礼从那透明的墙上穿了过去。
而此时在的位置,以为十分狭小,鸡一鸣必须十分专注,用十分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才能同时看见所有的墙面。
赵礼见了,坐立难安,躬下身看向鸡一鸣,问道:“大哥,你为何如此奇怪?”
一个脸上长着第三只眼睛的人说自己奇怪,这画面实在是说不出的喜感,但是鸡一鸣此刻笑不出来,因为刚刚等着那墙面变色完毕,还没看清到底生门在哪里,就那道士的头怼住了自己的。
当即骂道:“你闪开,挡着我了。”
赵礼一惊,几乎是跳了起来,叫道:“抱歉抱歉,大哥您继续。”
身子尽量后缩,要腾出最多的位置让给大哥。
谁料那生门正好出现在赵礼身后,他往后一退,刚好直接跌了出去。
鸡一鸣维持着奇怪的姿势,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自己面前消失,连啊都没来得及发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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