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课程很轻松地结束了,期末考试除了几门必修课,剩下的就是思修、军事理论这种开卷考试,简单地说就是走流程,基本上谁都可以过。
陈冬生早早地就自习完医学史、中基、医古文,现在只需要稍微捡起来复习一下,而对于大多数的大一学生来说,他们需要利用期末考试前的一段间隔进行刷题。
几乎每个大学都会有这么一个打印店,里面陈列着各种复习资料题库,学生们只需要到那儿买点相关课程的资料,刷一刷,过个及格线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种方式属于临时抱佛脚,但是对大学生来说是一种在正常不过的事,因为没有人一开始就把所有重心放在学习上,如果不是类似考研这种竞争力极大的选拔式活动,不会有人无脑学习。毕竟,他们的青春才刚刚开始,你读完大学,还没谈过什么恋爱,等于白读。
当然这种想法在陈冬生看来很没意思,就好比他的那个班级群,整天搞什么红包接龙,发的都是些五块十块的红包,如果不设置屏蔽群消息,手机就会整天“嘀嘀嘀”叫个不停。有意思的是,他们有两个班群,区别是一个有辅导员,一个没有辅导员。
发红包的自然是没有辅导员的那个,而有辅导员的群半天没一句话,有时搞什么全员禁言,最终沦为班级的通知群了。
而且这些通知大部分都没什么好事,加课,补课,或者……
陈冬生总算等来了期末考试,对他来说,在冀州医科大学的时间成了一种煎熬。每次他都是独自前往教室,而周围的人都是抱团一起。以寝室为单位,女生们笑嘻嘻地并排成群,她们一边走一边聊天,不时瞄一瞄像陈冬生这种落单的人,仿佛在他身上找到了某种优越感。
“看!又是他,他的室友呢?”
“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呢。”
“是个怪人。”
“被徐雯雯抛弃了吧。”
陈冬生习惯了这些流言蜚语,他总是很早很早地走进教室,然后很早很早地离开。无论是班级搞团活,还是班级组织聚会,他都只是象征性地参与一下,或者压根不理会。如此一来,陈冬生似乎越来越没有存在感。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众人都觉得他是个异类,在这种集体生活里,如若不随波逐流,便会被人无形的排斥,久而久之,形象自然而然地变差,换那些女生的话来说:你情商真低。
陈冬生承认自己的情商是很低,但是情商这种东西不是由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说了算,所以陈冬生也并未在意别人的口风。他只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这样就不会得罪任何人了。
可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期末考试,中基。
考卷一发,陈冬生在三十分钟内完成答题,而离收卷还有一个小时。
他不想浪费时间,直接提前交卷。
“切,装什么装,写得快了不起啊。”
“一定瞎比写的吧。”
陈亚男毫不示弱,他紧随陈冬生的后面也交了卷,紧接着一群人也跟着交卷离开考场。
殊不知辅导员就在教室外面巡逻,正好与他们撞了个满怀。
“你们怎么回事?”辅导员严厉地质问道,“当考试好玩吗?”
“不,是他,是他先交卷的。”一名女生指向陈冬生,“我们都以为可以提前交卷。”
陈冬生不语,这种锅都能甩给自己的咯。
“你们这样的态度!居然把主修的课当儿戏!要是回去以后不及格!下次补课我亲自把及格线拉高,要是不过的话,你们都别想毕业了!”
辅导员很气愤,这个男人说到做到。
众人愁眉苦脸,而陈冬生倒没那么在意。
因为他敢几乎肯定自己是满分。
“切!”陈亚男一把推开他,很不爽地离去了,大伙儿也跟着瞪了陈冬生一眼。
这到底是什么怨什么仇啊?
“枪打出头鸟呗。”乱码突然冒了出来,“就算你不改变,别人也会变的,你崇高,他们会说你装高冷,你卑微,他们会说你是舔狗。这就是平庸之人的平庸之处,他们永远不会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通过扎堆来抱团取暖。”
“只有弱者才喜欢扎堆,问题是这个世上绝大多数都是弱者。”
陈冬生表示自己也没那么出头啊,他明明一直很低调。
“一个人低调太久,就变成冷漠了。”
好吧,在乱码的辞典里总是能对任何事情有合理的解释。
陈冬生也懒得理会这些,他回去复习下一门功课。
此时正好崔浩考完了所有科目,不过看上去有些吃力,很累的样子。
崔浩是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像大三这个时候,已经有很多西医方面的专业课了,再加上中医的《内经》、《伤寒论》的相关科目,考试难度等同于一般专业的考研级别。
这就印证了那句“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崔浩的目标是保持全年级的前三,他通过不断地刷题,刷题后重复,重复后复习,才保住这样优异的成绩。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建立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二是获得学校奖学金。对崔浩来说,二者都不是,他只是想磨炼自己的考试能力,以此应对将来的自主招生考。
“嗨,陈冬生!”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是苏春熙!她真的搬来了!
“你考完了?”陈冬生问道。
“嗯,从今天起我就住这儿了。”
苏春熙一考完就把寝室的行李搬到这里,过程中遇到阿夏夏的百般阻挠,她把住宿费抬到天价。可是苏春熙一点也不傻,她知道阿夏夏又不是这里的主人,所以她主动找到了崔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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