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斗无心欣赏。少年的剑眼看就要刺到自己的肩头,丁北斗只好收回刺向太子的短刃,振臂反格,少年倒也不硬拼,见丁北斗有了防范,随即便撤剑回身,在紫薇树巅几个鶻起鶻落,又是一个轻跃,便悄然站立在萧逸竹身前。
丁北斗也站定了,定睛一看,不由冷笑道:“原来是万壑小子啊。你与萧兄两人果真是焦不离孟啊。”
万壑精神抖擞,与丁北斗针锋相对:“逸竹兄虽然置身事外,但万壑小子却还身在江湖。”
“这么说,你是要管闲事啰?”丁北斗颇为不屑。要说武功的修为,还是要看天赋的,这万壑虽然一直追随萧逸竹,却不及萧逸竹武功之一二。丁北斗虽说被逐出苍梧,但苍梧一门的剑式精髓他还是得窥门径,论实力,万壑绝不是对手。
万壑却看起来胸有成竹。他也不和丁北斗啰嗦,举剑又冲了上来:“没错,今天这闲事儿我管定了!”
丁北斗使惯了短刃,看起来在长剑面前并不占优势。但苍梧一门,最擅长将剑术与身形结合起来,专以剑之利、身之快而攻人不备,命中要害,迅速回守,如奇兵突袭,迅攻迅守,灵活善变。
丁北斗虽然人品为人不齿,但在武功的悟性上还是有的。他尚在苍梧时,倒是肯下功夫钻研武学,竟硬让他琢磨出了以短刃代替长剑的克敌招数,此后更是在长年累月的江湖行走中,将这招数发展成了自己的特点,倒也别具一格,往往能出奇制胜。
看万壑递出的长剑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招挺刺,丁北斗不由嘴角一撇,心下看轻了他几分:也不过如此嘛!丁北斗顺着万壑的剑势微微后仰,如风摆柳,腰肢一软,竟晃到万壑身子左侧,手中短刃也登时亮出,向万壑腰间刺去!
万壑似乎也有准备。他的长剑并未刺到底,见丁北斗歪到一边去,握剑的右手腕一抖,长剑很没有形象的被抡起来,画个半圆,犹如一片雪亮的的扇形,齐刷刷斩断雨丝,直奔丁北斗持刃的臂膀而来!
这要是碰上了,胳膊不被废掉也得削块肉下去。丁北斗不敢怠慢,赶忙收手。
万壑却不依不饶,又一个转身,长剑毫不停留,又直奔丁北斗前心而去。丁北斗躲闪不及,只得举起短刃在胸前一格,“铛”的一声,两剑一触即离。短兵相接,到底长剑占了优势,丁北斗握剑的手背还是被长剑剑锋蹭破一个口子。
丁北斗向后一纵身,跳出圈外,只觉后背湿透。只叹自己小看了万壑这小子,想不到,几年来他倒精进不少?
万壑也站定了,笑嘻嘻望着丁北斗,道:“还不走?”
从始至终,萧逸竹只是专心吹着笛子,好像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太子却呆在一旁,看了个眼花缭乱,竟忘了逃走。
丁北斗咬咬牙,道:“今日不分个胜负,谁也别走!”说罢,举起短刃,又要向万壑冲去。
万壑却不慌不忙,抱着肩,站在当地,笑嘻嘻数着数:“一,二,三,倒也!”
话音未落,正纳闷的丁北斗忽觉头晕腿软,竟“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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