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急什么?”萧逸竹微微一笑,道:“我就是无聊,想在边上瞧瞧热闹,成不?”
“瞧热闹?”丁北斗满腹疑惑:“天还没亮,也不好好在家睡觉……不过,你保证只是瞧热闹,不插手?”
“当然只是瞧热闹。我一个退出江湖的闲散人,插手江湖事务的话,不光会被唾弃,而且任谁都能对我下黑手吧?”萧逸竹笑道。
丁北斗满意地点点头:“那是自然,违反了江湖规矩,自然要被江湖规矩处置。”
此时最郁闷的莫过于太子。初见那自称萧逸竹的闲人出现在眼前,他还以为自己有救了,谁知三说两说,这人竟然只是揣着手瞧热闹来的!
陷入绝望后,本以为绝处逢生,谁知又是空欢喜一场,这么短的时间内,却反反复复经历心理的大起大落,太子简直苦闷地要吐血而死。他心道:罢罢罢,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可是丁北斗和萧逸竹两人站的位置,有意无意的,把去路挡了个严实。而且,再三思忖,太子认为自己这会儿就算撒丫子可劲儿跑,也会被这两个江湖人顷刻便追上的吧。
无路可走。
可是,即便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想到这里,太子站起身,挺了挺胸膛,眼仁明亮坦然看着面前的灰黑二人,拱手道:“二位,本人自知是难逃一死,也罢,人生自古谁无死,这条命,你们拿去交差便是。但有一事相求,不知是否可托付于二位?”
丁北斗听萧逸竹啰嗦了许多光景,这会儿再没耐心听太子继续唠叨,遂不耐烦道:“死去元知万事空,死便死了,万事皆空,谁稀罕你闲吃萝卜淡操心?”
太子被丁北斗一句话顶回来,一时语塞。
萧逸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下太子,心中却有了计较,遂笑道:“闲着也是闲着,太子殿下不如说来听听?”
太子看得出丁北斗对萧逸竹还是有些忌惮的,忙对萧逸竹一揖,拣要紧的话赶紧说道:“本人此次前来江南,是为了秘密查证张可俞乱党叛国一案,而且已经获得了能给这伙人定罪的重要证据。二位虽是草莽好汉,但自身和亲朋都生在这国家之内,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咱们要想不生战乱,过上安生日子,唯有齐心协力把这乱党平了一途。”
“所以呢?”出乎意料,搭话的竟然是丁北斗。他斜抱着肩,冷冷盯着太子。
“所以,我想把我此行搜罗到的罪证,托付给你们……”不知怎的,太子看着丁北斗的眼睛,越说越没底气。
果然,丁北斗毫不掩饰地“嗤嗤”嘲笑着,道:“我该叫您贵人呢,还是蠢人呢?钱大人既然命我下杀手斩草除根,你觉得他会对那份有着他本人名字的名单坐视不管、随便流到外面吗?”
太子打了个寒战。此中情由他岂能不知,只是危难之际,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又道:“可你们江湖人,不是最讲道义的吗?”
萧逸竹实在听不下去,叹道:“太子啊太子,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吗?你跟他讲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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