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我们追踪的方向是没有错的。”沈鸿若道,“朔望受过伤,看起来还是重伤,我们加紧速度的话,应该能赶上他。”
“可是,大人,”常润迟疑道:“就算咱们知道他是从维象山谷走的,但山谷外的路也是四通八达的,怎么能知道他走的是哪条路呢?”
“这就有劳凤老前辈了,对吧?”沈鸿若笑呵呵地看向凤九霄。
凤九霄点点头,把酒坛子放在地上,坚定道:“既然我们可以锁定目标叫朔望,那么只要这小子还在江湖混,我就有把握能找到他。再说了,他很可能就是杀害我儿的凶手,老夫怎能任他逍遥!”
常润不由好奇道:“老前辈,既然这朔望也是江湖中人,您老不曾见过或听说过他吗?他到底是怎样的穷凶极恶之徒?”
凤九霄不屑道:“江湖大大小小的门派众多,每门每派也各自收徒,人多了去了,这里面,除了有名有姓的高手,谁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传名?”
“不过,经此一役,朔望这一名头,恐怕会名声大张了。”沈鸿若叹道。
“哼,人怕出名猪怕壮,他可得小心点儿了。老夫拼上这辈子在江湖上攒下的薄面,也要将这小子抓住!”凤九霄说着,把手指放在口中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不多时,只听山谷外好似回应般响起一声尖利的鸣叫,紧接着,维象山谷的一线天上出现了一只个头不大但凶猛结实的小鹰。
这鹰在一线天上毫不停留,笔直俯冲而下,像一颗小炮弹似的,猛然伸出利爪,稳稳停在凤九霄肩头。沈鸿若与常润不由对凤九霄暗挑大拇指,就这小鹰的着陆,如果没有点儿功夫,还真架不住。
凤九霄却稳如泰山,神色自若,在小鹰降落的功夫早已拿出一枝特制的硬毛笔,只蘸了唾沫,便在一张黄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字迹过而无痕。
“凤老前辈,写消息的时候,您可以注上,此人年岁不过二十,身材匀称修长,眼明似星。”沈鸿若忽道。
“哦?大人是如何得知的呢?”凤九霄笔头一停,拧着眉毛问道。
沈鸿若淡淡一笑:“小酒馆里,胖大娘,现场目击者的亲婶子,和乡亲们聊天时,零零散散提到过朔望的样子,总结一下,就是这样。”
常润闻言,眼睛一亮,道:“大人,既是如此,我们回到白家庄,找到那个现场目击的白二牛,是不是会得到更多的信息呢?”
沈鸿若摇摇头,道:“没必要了。且不说那白二牛现在被吓破了胆,能不能把话说利索还两说,而且当天夜里,白二牛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蠢小子,直接被一帮凶神恶煞的江湖人围着,还差点丢了性命,他怎么会有心思记下那些人的相貌细节呢?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我看,胖大娘所说的这些,就是全部的细节了。我们即便再找到白二牛,也不会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了。”
凤九霄佩服地看了沈鸿若一眼,低头正要继续写下这些细节时,忽听沈鸿若猛然又是一声“且慢!”
凤九霄和常润眼巴巴看着他,期待着他又有新的发现。
沈鸿若微微一笑,道:“再加上这一句:此人胸口向上蜿蜒着一条淡淡的墨迹,如一条写意的青龙,似乎是天生的胎记,又好像是人为的刺青!”
常润纳闷道:“这又是为何?白二牛在那种情形下,还顾得上扯开人家衣服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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