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蹲坐在田埂上,抹一把额头细密的汗珠,擤一把气愤的鼻涕,抬起手来,哆哆嗦嗦地指点着面前这两个互相欣赏的男女,气道:“你们不知道要敬老爱老吗?还有没有一点传统美德!”
“爱老?如果刚才我是用剑的话,您老就不是岔气这点小毛病了,恐怕得开膛破肚吧?”萧逸竹笑嘻嘻地也蹲了下来,与孙二三面对面,道:“土行孙,我这算不算爱您呢?”
孙二三翻个白眼,刚要说什么,却觉眼前一花,掌风扑面而来,心知是萧逸竹突然出招,他反应也快,立马又使出他半轻功半太极的功夫,两肩一塌,整个人似乎就要出溜下去。
萧逸竹本意确是要击上孙二三的肩臂,见他躲了去,却也不急,依旧是顺水推舟,右掌微蜷,在孙二三的胳膊外缘儿若即若离,顺着他下滑的走势,速度却比他更快地滑过小臂,直奔孙二三的脉门而来。
孙二三轻功和太极造诣虽高,且都能融会贯通自成一派了,但他毕竟出身盗门,平生所学、所用心钻研的更侧重一个“逃”字。要论悄没声儿地探囊取物、得手“颠儿”了去,那孙二三可称得上是一代宗师,但如果要他面对面和人一招一式的硬拼,那他可就心虚了。
孙二三此时正是心虚无比。他本已认为可以躲过萧逸竹的这一击,谁知姓萧的还是和刚才一样,招中套招,变化无穷,防不胜防!
孙二三此时再做出反应,无路如何已是来不及了。可他也不甘这样就束手就擒,暗地里用了力气,想要歪过身子,像黄花鱼溜边儿一样逃过。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孙二三运了气,就在要动未动之时,萧逸竹微蜷的右手蓦地张开,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已然搭在了他左手腕的脉门。
虽然只是轻轻一搭,可是那三指的位置分布极其刁钻,将孙二三的手腕掌握的甚是稳固,别说挣脱,就是动上分毫也是不能。
更别说萧逸竹的三指紧扣的是人身上诸脉经行的脉门之处,只要他稍稍用点力气,孙二三一身的功夫就废了不说,恐怕残年余生也得在床上躺着度过了。
于是孙二三登时不出溜了。脸上也换了副他自以为很是温暖的笑容,虽然在唐薇看来分明就是谄媚:“萧兄弟,不,萧盟主,咱们有话好说,好说……”
萧逸竹却摇摇头,似笑非笑:“行啊,咱们就说说三百两银子的事儿。”
“啊,不用了,不用赔了,萧大盟主能大驾光临已经退出江湖多年的小老儿的一亩三分地,那是小老儿脸上有光,祖上积德不是?怎么能要您的银钱?”
萧逸竹不知是该笑他,还是自己吐吐以解胃中不适,最后折衷只做了个鬼脸,对孙二三道:“土行孙,就如你所说,我着急赶路,没工夫跟你计较。”
孙二三一喜,以为他要放了自己,谁知萧逸竹却并未松手,依然三指紧扣他脉门,眼睛紧紧盯着他,问道:“画像是怎么回事?官府怎么会知晓我们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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