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画像?”唐薇闻言不由呆住,手中的萝卜缨子撒了一地。
萧逸竹也颇感意外:虽说万壑百般算计,但他所图的始终是仰仗太子这课大树,好为自己搏个荣华富贵的将来,所以纵使万壑使诈,替太子办事儿的他也只是将萧逸竹与唐薇的行藏透露给了江湖人,却不敢走官府的渠道公之于众。
那么,这通缉的画像又是从何而来?
孙二三看自己一语镇住了萧逸竹二人,心中得意,不由面带得色,道:“看来二位还不知道啊?我说呢,身为逃犯却一点都没有逃犯的自觉,竟然大白天的就毁坏农家青苗。走走走,咱们见官说去呀!”
萧逸竹横他一眼,语气里带了三分怒意:“你还真是无赖啊。”身随言动,萧逸竹已腾身跃起,灰扑扑的袍子被带起的风鼓吹着,招摇着,像一只毛色毫不起眼的猛禽,背负着万丈阳光,从高处呼啸而下,右手食指伸出,笔直探向孙二三头顶百会。
孙二三大惊,故技重施,一低头又要旋转起来,转成陀螺,好将萧逸竹的这千钧一指化解开来。
萧逸竹冷冷一笑。孙二三转起来虽然身形变化繁复,令人眼花缭乱,分辨不出他的身形所在,但这种以迷惑人的目力为主要手段的招数,破解起来却也最简单不过,那便是: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食指将要接触到孙二三头顶的刹那,孙二三稳住脚后跟,身子带动脑袋,划了一个大大的空心圆,堪堪绕开萧逸竹手指的落处。萧逸竹却不急不躁,五指张开,手腕一转,顺势拍向孙二三胸口偏左一点的地方。
那里恰是孙二三的重心所在,无论他怎么转、怎么晃,这个位置却是相对固定的。孙二三吃了一惊,想躲避时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能闭了眼,准备硬生生接过这一掌。耳边听得掌风凌厉如刀锋,孙二三不由心中痛呼:这可要了命了!
哪知,孙二三以为逃不过的痛击却并没有“如约而至”。他只觉胸口似被人轻薄地一摸,那非礼他的手掌便像游鱼摆尾般,一晃而过,定在膻中穴,刻意收敛的内力这才如剑刺出,孙二三痛的张嘴欲喊,愣是没发出声来。
“真好看……”唐薇在一旁痴痴看着,喃喃自语。
一路行来,她虽然见过萧逸竹施展身手,但大都是一击必杀,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虽然对战实用,但对于她这等只听过鼓书、对侠客有着不切实际的想象的女子来说,却是少了些许观赏性,于她来说,颇为遗憾。
难得今日萧逸竹这一小手露的,让唐薇春心漾了几漾。
“这一手,可有名目?”唐薇眼冒星光问道。
“这一势,叫做‘凤鸣九皋’,是从凤山一派的剑术里化裁而来。”萧逸竹笑吟吟答道。有人欣赏,总是令人欢喜的。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孙二三运了半天气,总算能说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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